“那你想怎么样,事情又不是我们挑起来的!”
珠儿挺胸叉腰道,小脸气得通红。
朱栩轻轻一拉珠儿,仍旧以礼相待:
“但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老衲且问你些禅机易理,你若答的出来,我这徒儿便不再参与此事,可若是答不出来,你这什么赏花令就不要再办了!”
“你这老和尚,怎的如此霸道!”
珠儿实在气不过,跺了跺脚。
朱栩哈哈一笑:
“道衍大师果真快人快语,本王赌了!”
“先生,你莫上他的当,这老和尚坏的很。”
“珠儿,我也略通禅理,不妨与他比试一番,或可助你家先生一臂之力。”
“如梦姑娘!”
“珠儿,无妨,如梦酒楼岂能不战而退,你家先生可是山人自有妙计!”
朱栩冲她一眨眼,眼中满是自信。
珠儿小嘴一嘟,悄声道:
“不行咱们就耍赖!”
朱栩轻轻摇头:
“大师请吧。”
“闵王爷爽快,金陵皇家御批的法华寺,师傅却选址在商铺林立的闹市之中,做何解?”
广智代言道,眼神中满是挑衅。
柳如梦凝眉思索片刻:
“恋恋红尘,慧珍大师可是有不舍之情?”
“佛家乃清净之所,禅宗更是静修之地,师傅又怎会看不破区区红尘!”
广智吹胡子瞪眼,道衍摇头笑而不语。
柳如梦面上一惊,退在一旁,不敢轻易发言。
朱栩折扇轻摇,摇头晃脑道:
“本来六大皆空的禅宗,道衍大师偏偏要在这闹市中建庙。想必是。。。。。。”
围观之人越聚愈多,却均不肯进如梦楼来。
“想必是什么,答不上来就直接关门大吉,莫要浪费师傅的时间!”
“急什么,我家先生山人自有妙解!”
朱栩十分头疼,瞥见珠儿顺手摘了一枚杏子吃,灵光一闪,一笑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妙解!”
柳如梦豁然开朗,灵犀相通,不禁出声道。
“师傅,他这什么意思,解的可对?”
道衍微笑摇头,拿起广智的手,苍老粗糙却温暖的触感传来: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老和尚活的通透!”
朱栩的声音回荡在街巷之中,手掌中是一枚核桃状的菩提子。
“师傅,等等广智啊!究竟是何解啊。”
广智见师傅不肯说破,只得转而询问朱栩。
“想来大师的意思是,佛家入世即为禅,你家师傅可是禅宗的大师?”
“是…佛家入世即为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广智有些痴迷,渐行渐远。
“先生…珠儿还是不明白……”
朱栩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中满是温柔:
“珠儿天性朴实,珠儿便是禅啊,还记得大师说过的吗,要向心求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