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鸷收回了视线,与赵元寿他们去了镇上的酒楼。
上了一桌子菜,杨鸷看了眼没什么胃口,要了一碗阳春面。
别以为方才他没瞧见明雅意,她在吃那一碗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面颊泛着圆润的红光,在阳光下发着粉白晶莹的光。
还有那两瓣欠蹂躏的花瓣似的唇,泛着汤汤水水的光……
艹!他的目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这段日子,早就下定决定要忘记这个小白眼狼了,她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来勾他,真真儿的可恶。
她一定是看见他了,否则不会那般受了惊吓的灰兔似的小样。
心虚,她一定是心虚!
杨鸷恶狠狠的大口吸溜进半碗阳春细面,赵元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姓杨的外乡人可真是个怪人,面对着一大桌子鸡鸭鱼肉,他吃什么清汤寡水的阳春面啊。
吃饱喝足,赵元寿拿着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看着杨鸷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三圈,杨鸷大喇喇的坐在那里,神情散漫的任他瞧。
“王二兄弟说杨老弟有心想买我们赵家的酿酒作坊?”赵元寿笑眯眯的开口。
杨鸷点点头:“出个价吧。”
赵元寿一听,他还真想买啊。
赵老三留下的那个酿酒作坊,虽然因为缺了方子里一个重要的步骤,酿出来的酒大不如从前,也赚不到钱,但是地方好,也够大,再加上设备器具齐全,想买的人可不少。
不过赵老三那个老鬼死了也不安稳,之前
一直托梦不让卖。但是就在前天夜里,他和几个堂兄弟都收到了赵老三的托梦,说答应他们卖酿酒坊了,但要卖给个什么贵人……
但是赵元寿可不听这什么托不托梦的,赵老三真有那能耐,怎么不醒过来啊。赵家人从来不给他烧纸钱,他怎么一句屁都不敢提呢。
他要卖,就要找个冤大头卖,好好赚他一笔。
“杨老弟应该也听说了,我三叔的那个酒坊以前可是咱们云县最有名的酒坊,酿的酒是要供到御前的。”赵元寿先把那个酿酒作坊给吹嘘了一番。
但是杨鸷完全不吃这一套,直接道:“能进贡御前,那是因为你那死去的三叔的酒方子好,酒方子你有吗?要是有随便开价好了。”
赵元寿卡了壳,他要是有那酒方子,他还能穷成这副德行吗,那他打死也不会卖酿酒坊啊。
他还因为这个杨鸷是个外乡人什么都不懂,却不料人家都打听过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费口舌了,八百两银子,酒坊的地契、物契,包括那些酿酒工的卖身契,都给你!”
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莫不是把老子当肥羊了,杨鸷脸上的漫不经心一下子收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戾气。
他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
“哎,哎,杨老弟你别走啊,这价钱不满意?咱们好商量。”赵元寿赶紧笑呵呵去拉住他。
“我看与杨老弟一见如故,杨老弟的赌计也让老兄我由
衷的佩服……这么着吧,五百两银子,五百两不能再少了。”
“五百两你自己留着吧。”杨鸷冷冷的说道。
赵元寿咬咬牙:“那你说,到底多少银子,你能接受?”
杨鸷开口:“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赵元寿差点跳起来。
“绝不可能!”赵元寿气呼呼的先杨鸷一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