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最近都在外省出差,昨天才回来。
期间程朗有时会给她发消息,接触下来她对程朗并不感兴趣,也不好让人误会,想着找个时间尽快说明。
恰好今天没事,给他发了条消息问晚上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
程朗那边应该不是很忙,没用多久回了她消息,告诉她有时间。
有些话在手机上讲她觉得不礼貌,考虑再三还是当面讲比较好。
这几日叶晓没少问过她对程朗感觉怎么样,她一直敷衍着回答。
一早订好位置,这次她提前了些过去,自己约人总不能再让对方等。
那日把手稿发过去,对方不知什么原因迟迟没有给她回复,她都快把这一茬儿给忘了。
对方突然给她发来消息,对她的手稿很满意,约在下周一过去。
聊完没多久,程朗便拿着一束玫瑰走了进来,说话很有分寸:“路过花店正好看这个束花很衬从小姐。”
“谢谢。”看到这束花从妘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过对待感情她看的很开,不喜欢没必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从妘把玫瑰放在一旁,嘴角带笑:“先点菜吧。”
程朗点点头,两人点好菜,服务生拿着菜单退了出,随手带上了门。
只剩两人的包厢内格外安静。
给两人倒了杯茶,从妘挑起话题:“程先生平时工作很忙吗?”
“还好,有时会很忙。”程朗问,“云小姐呢?”
“我比较清闲。”
程朗似是不解:“从小姐上次提过大学学的美术专业,怎么会想要去当纹身师,这两者在我看来差距有点大。”
从妘喝了口茶,不疾不徐道:“当时有一个朋友是纹身师,可能是受他影响。”
“原来是这样。”
楼上包间,上次简欲逢在酒吧给从妘微信的事两人还没来得及问,今晚打算好好问问,一向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就铁树开花了。
怀鹤年瞥了眼坐在那儿盘着佛珠的人,八卦道:“我听阿岐说,那天在酒吧的女人是从家的人,你身边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这一次两次的,总不能是简欲逢大发善心,偏偏还只对从妘大发善心,顾絮岐千万个不信:“是啊,九哥,你真对那女人有意思?”
扫了眼一左一右两副八婆的脸,简欲逢懒散道:“你俩很闲?”
怀鹤年打趣道:“我俩作为兄弟是在关心你的人生大事,再说你家老爷子不也着急你的婚事吗?”
顾絮岐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提醒:“九哥,你要真看上从妘,老爷子可真不一定能同意,毕竟他这些年给你介绍的人都是在婺城有地位的人家。”
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简欲逢就是为了能够不让任何人干涉自己的选择,即便是他的父亲简戎也不行。
先前顺了简戎的意,有些过场该走还是要走的。
两人见简欲逢不说话,相视一眼,怀鹤年调转话锋:“我听说秦子榛前两天酒驾撞死了一个人,秦向正忙着给他找关系,免得他进局子。”
顾絮岐大喇喇道:“秦子榛有个好爹,秦向却生了个讨债的儿子。”
简欲逢表情淡然,张了张嘴:“秦家,是时候了。”
怀鹤年:“这两年秦子榛太高调,这件事出的正是时候。”
饭过三巡,眼看都吃得差不多了,从妘才缓缓开口:“程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当恋人的话我们不合适,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朋友,为了不让彼此误会,不耽误彼此的时间,我可能表达方式有些直,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