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妘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人早不见了踪影,不得不说一句简欲逢的体力是真的好。
忍着身体酸痛捡起地上的吊带睡裙穿上,从阳台原路返回。
路过阳台时在地上看到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披肩,认命捡起来回了房间。
简单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站在窗边看向窗外晴空万里,想起下午还要去沈丞那儿。
先前柳兰芝带她见过沈丞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她不要因为知道了沈丞的事就包容他,同情他。
心理医生还是让她和平时一样,该怎么和沈丞相处就怎么相处,不要表现得太刻意,以免让沈丞看出来。
楼下刚在厨房做完饭的桂姨看到简欲逢回来,温和道:“先生回来了。”
简欲逢应了声,扫了一圈没看到女人的身影。
桂姨心领神会,有眼色说:“从小姐上午没下过楼,应该是还没醒。”
目送简欲逢进了电梯,桂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照顾了他这么多年,难得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上过心。
第一次简欲逢把人带回来时她很是意外,心里揣测简欲逢对从妘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直到从妘这几天搬来檀港湾证实了她的猜想。
简欲逢乘电梯来到三楼,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想到从妘可能是醒来之后回了自己房间。
几步路走到隔壁敲了敲紧闭的房门,从妘正好路过门口拿东西,听到敲门声顺便给开了个门。
还以为是桂姨,从妘没成想开门看到的是简欲逢,没管站在门口的男人,往里走进去,拿着吹风机插在插孔上,调子散漫道:“怎么了?”
望向女人湿漉漉的头发,还有身上裹着的浴袍,一看就是刚洗过澡。
简欲逢视线停留在她颈间,自己留下的颜色有些浅的咬痕,眸色变了变,移开视线:“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
吹风机热了,从妘想给自己吹头发,这时男人走过来,嗓音低沉:“我来。”
从妘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男人会给自己吹头发,眉眼微弯,把吹风机递给了男人。
两人身高差的缘故,从妘穿着拖鞋刚到简欲逢下巴的位置。
卧室内安静的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正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幔照进来,女人的秀发乌黑又细软,简欲逢怕弄疼她,吹头发的动作十分温柔,这个画面太过美好,让人不忍心打破。
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吹头发,从妘能感觉得到男人的小心,从始至终没有弄疼她。
头发吹好后,从妘慵懒倚靠在桌子上,打量着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像个正人君子,谁又会想到男人脱了衣服破戒不羁的模样。
简欲逢察觉到女人的眼神,轻抿薄唇:“换衣服下去吃饭。”
从妘眸光微闪,勾了勾嘴角:“好。”
没用太长时间从妘换好衣服下楼,来到饭桌前,眼前的六菜一汤香气四溢。
简欲逢饭量不大,没吃多少就饱了,望向坐在对面的女人细嚼慢咽,倒是看上去胃口不错。
之前自己一个在石楠巷住,对比现在和简欲逢一起住,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抛开住的条件,毕竟她还挺喜欢自己在石楠巷租的房子。
单就吃饭这一点,她自己不是点外卖就是随便对付吃点,谁让她做饭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