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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妹夫王率五进京(第3页)

率五坐在国藩身边略显尴尬,国藩顿了顿说:“下午听你嫂子说,你怎么染上了赌瘾?好好的一个书生。”

王率五说:“大哥,我知道没脸见您,可,实在是没有出路,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曾国藩道,“你和国蕙,孩子都有了,在家好好做学问不好吗?我就想不通,你怎么会和赌徒二字冠上名了呢?”

王率五灰心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功名路上屡试不售,加之家乡连遭水灾,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前年,我们兄弟分了家,我们的处境更是难上加难。我又不会种田,常因家境不济与国蕙生口角。渐渐地,心志被磨得荡然无存。索性,跟着一帮赌徒厮混,企图赢些钱,补贴家用。”

曾国藩道:“据说,连住的房子也赌了进去?现在,一家人就住在人家遗弃的窑洞里?”

王率五‘唉’的一声:“我一介书生,混到如此地步,真是无脸见人!可家中还有妻儿,死又死不得!所以,就带着借的几两银子乘船到了汉口,想到京城让大哥给谋个差事。咱县的县太爷,在县里都是八面玲珑,何况大哥是五品官,比县太爷还高出三级。”

国藩摇头一笑:“你把大哥想象得太大过于望喽!京城每条胡同,都住着像大哥一样的五品官。五品官在整个翰林院,也只是个中下层官职。大哥不像县太爷,可以招募自己的幕僚。”

王率五说:“朝廷里那么多部门,您随便给妹夫安置个抄抄写写的差事,总还是够得上。”

曾国藩叹了口气道:“率五,你徒步两千里,疲惫艰辛可想而知。这样,你暂且住下,好生地歇息几日。过几天,我们再说不迟。我明日还有公务,晚上还须做些准备,先歇着吧。”

王率五点头道:“好吧大哥,您何时给我安排差事都行,我不急。”

“歇着吧。”国藩无奈一笑走出了屋。

秉钰从佛龛后拿出钱盒打开,她越看心里越放不下。秉钰听到国藩进屋,忙合上盖子走到外间,见面便问:“喂,我问你。”

国藩没等秉钰说完,便打岔道:“没什么事了,先让率五歇息几日再说他的事。明天,你拿些老家带来的布,按着他的身子,做几件衣服和鞋子。王婶和春梅手上的活都先停停,先把率五的穿戴给安置了。”

秉钰看着丈夫的脸道:“不用你交代,下午我已经安排王婶开始做了。瞧他那狼狈的样子,还能见人吗?”

曾国藩说:“那好,你也早些歇吧。”国藩说着要出屋,秉钰即刻叫住:“等等!”

国藩回身道:“何事?”

秉钰郑重地说:“坐下说话。”

曾国藩着急道:“有话就说嘛,我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我问你,你是否动过佛龛后面的钱盒?”

曾国藩如梦方醒地拍着脑门:“哦,哦!瞧我这几天忙得,忘了告诉你。”

秉钰瞪着国藩,“想着就是你!你把我盒子里的一千二百四十两银子,挪哪去了?怎么只留了这点?”

曾国藩一脸的无辜:“我能挪哪儿?除去花销,全在你盒子里呢。”秉钰接话道,“胡说,你花销在哪儿?买什么了?”

曾国藩说:“这院子房租每月三十两,全年三百六十两,对吧?”

“对!除去房租,我可什么都没买过。”

曾国藩道:“秉钰,小岑前天返乡,我让他给五舅带了二十两,给国荃和国华带了三十两,作为他们今年的学费。”

秉钰说:“这才五十两,还有呢?”

曾国藩接着道:“还有一百两,也是带给国荃,要他分给几个堂叔用的。”

秉钰说,“上次,你寄与家中的一千两,不是说,要爹分些给几个堂叔吗?”

曾国藩道:“你知道,家中光欠债就一千多两,还债还不够,能分与他们多少?”秉钰争辩道,“可你学差回来,不也把剩余的二百两,还有李前辈的路敬,又一并寄了回去?”

曾国藩说:“秉钰,当初祖爷爷在世时,给爷爷兄弟几个分家。那时,咱家就我一个男孩,就多分了些地给爷爷,说是要培植我好好读书。我今天算是有了功名,那几个堂婶身子都有病,家境捉襟见肘,接济他们一些,也算我对祖爷爷的一份孝敬。况且,我小时候,几个堂叔堂婶都那么疼我。”

秉钰‘嗯’的一声:“你说得是有道理!这也才一百五十两。”

曾国藩又说:“我还让小岑带二百两,直接带给你哥牧云了,他们正好是朋友。”

秉钰纳闷着脸:“你让小岑带给我哥二百两?”

“是,上次岳父来信说,要在衡阳翻盖宅院。我做女婿的尽管不达,可每月都有俸银。岳父大人不仅是我岳丈,还是我的老师。如今,明知老人要盖房,我添块砖瓦的心意总不能没吧?”

秉钰无可奈何道:“国藩,我娘家盖房,你给钱,我这做女儿的只能说你

会做人。可你也要想想我们这里的一家子呀!难道我不想孝敬娘家?我现在肚子里又多了个三个月的孩子,给我娘家一百两其实也就行了。”

曾国藩说:“秉钰,我知你是在为眼下的一家人着想。可,像我五舅,临进京时去看他,他住的房子,是随时都可以被雨水冲垮的窑洞,靠山坡上的几块旱地种菜糊口。想救济他们一直没有能力。正好,我升了官,俸银也多了些。趁他们都还健在,帮补下老人,让他们活着的时候多吃上几顿肉,不比等我们达了,他们已经不在了,再去遗憾更好吗?”

秉钰盯着丈夫摇了摇头:“你苛苦自己,孝敬这个孝敬那个,你的孝心我都明白,可手心手背,我真不知说什么是好。”

曾国藩说:“岳父当初,将凌云的婚事推掉,替我还债。他们从来不图我什么,可我的良心债,这辈子也还不完。”

秉钰将手一挥:“好了,别再说了,钱有去处就好。以后你再支钱和我商量一下,再别先斩后奏。我们现在将近二十口人吃饭,你还常常在家招待,在外招待……”

曾国藩不耐烦道:“行了,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算那么细做什么?”

秉钰脖子一梗:“说得轻巧,家中什么事不都是我在打?你安排周升买纸墨,买蜡烛,我过来取钱。一看,少了那么多,还以为家里出了盗贼呢!”

“好了好了,下次再用钱,我一定先给你打招呼,啊?我不会乱花钱的,这次,真的是给忙忘了。”国藩话毕走出了屋,大步向书房走去……

。。。。。。。。。。。。

魁梧高大的江忠源,是郭松涛在赶考的路上遇到的同乡举子。二人惺惺相惜,一路上无话不谈。江忠源来京后便住在‘万顺客店’。

这天早上,江忠源一手端着豆浆,一手拎着几根油条,从街上进了客店,江忠源来至邹兴愚的房门前,唤了声:“柳溪?”卧病在床的邹兴愚,弱弱地回答着,“岷樵哥,门开着。”

江忠源用肘推开门进了屋,将豆浆油条放在桌上:“我在外面吃过了!给你带了碗豆浆和油条。来,我扶你起来。”江忠源抱着邹兴愚坐靠在床头,“你不用下床,我端给你喝。”江忠源将豆浆送给邹兴愚,邹捧着碗,眼泪唰地掉了下来。江忠源劝慰着,“喝吧喝吧,喝完再说话。”邹兴愚抹着泪道,“您别再对我这么好,兄弟承受不起……”

江忠源义气豪放地:“不许胡说!快喝。”此时,郭嵩焘从客店大门来至江忠源住的房门前,他边敲门边叫:“岷樵兄,岷樵兄?”

郭嵩焘推开房门,见屋内无人,便掉头来到邹兴愚房门前:“柳溪?”江忠源正在给邹兴愚拿油条,闻听呼唤,身子一震:“伯琛?门开着,快进来。”郭嵩焘推门进了屋,邹兴愚感激地,“伯琛,一大早你又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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