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的这句话在此刻的她听来,就像是提醒和警告一样。
在告诉她,她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曲女士对姜邈来说,就像是一道封印。
她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哪怕心中愤恨,却还是不得不乖乖坐下。
周屹川过去给她温了一杯牛奶,又将电视机打开。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中间就像是隔着一条银河一般,谁也不靠近谁。
姜邈心里窝着火,只能到处挑刺发泄。
她指着桌上的烟灰缸:“我讨厌闻到烟味,你赶紧把它收拾了。()”
她趾高气扬的好像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样。
周屹川的谦虚来源于教养维持的表现,受尽追捧和夸赞的天之骄子骨子里自带孤傲和清冷。
偏偏再孤傲,面对她这番话时,也是听话地过去,将其收拾干净。
即使上面只有零星几个烟蒂。
是在姜邈来之前,他心烦意乱时抽的。
烟味早就散去。
她又说口渴,谁下午喝牛奶,我要喝水,七分烫的那种。
水还分几分烫,摆明了是在胡搅蛮缠。
周屹川的好脾气都用在了这个时候,起身去给她接水。直饮机是可以调节温度的。
他等到七十度的时候给她接了一杯。
姜邈却说不行。
他又换了一杯,她还是说不行。
周屹川转身再去给她换,咳嗽声传来,明显刻意压低过。
姜邈看窗外的雨,又想起他的脸色的确有点憔悴。
总不能……真的生病了吧?
他将水递给她。
姜邈于心不忍,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完。这次也不再挑他的刺了。
她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尤其是他现在好像还生着病,若是他态度能差一些,她反倒不至于这么内疚。
你……?()”她拿着水杯,视线闪躲,“需要吃药吗,我听你咳嗽了几声。”
他顿住,也仅仅只是一瞬。在沙发落座,自觉与她拉开距离:“不用,不算严重。”
那就是真的感冒了。
烦死了。
姜邈在心里不爽,埋怨他麻烦。
却又乖乖地起身去找药:“大病都是小病拖出来的,要在变严重之前掐断。”
她原封不动的将曲女士常说的话搬过来。
“麻烦死了。”她倒了杯温水,和药一起递给他,态度强硬的命令他,“吃掉。”
她在面对周屹川时,态度总是恶劣的。
不会给他好的脸色。
周屹川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随性松弛,脊背放松的微弯,左手搭放在膝盖上。
他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和药。
姜邈上个月做了美甲,很夸张的款式,水钻猫眼延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