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爷爷布林弯腰不方便,苏铭早早就起来掩盖这些“烟火味”。
昨天上午忙碌了一会,还没有彻底打扫干净,就被吉利爷爷抓去当免费劳动力。
倒不是什么大事,纯粹是当“吉祥物”,来激发村里小孩的斗志。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周围村的村长过来,象征性为前天的酒宴道贺,村里需要搞点排面。
用吉利的话说,大岩村好不好,咱们自己清楚,但有外人在,谁特娘地都不准掉链子。
“铭儿,那些东西下场雨就好了,没必要弄那么干净。”
“村里其他地方还不是这样,都住惯了,有啥好嫌脏的呀。”
深邃的眼神一丝不苟削着竹片,布林喉结上下鼓动,慈和的话语飘飘然传递开来。
“反正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苏铭没抬头,继续干着活,他知道自己不干,爷爷也会做。
他向来爱干净,昨天天没亮就起来打扫,还是被他叫回屋的。
之所以违心这么说,他其实是想自己偷偷来干这些脏活。
“对了,前天你煲的汤是什么汤?”
“真是奇了怪,这两天我眼睛也不花了,遇到你梅洛爷爷,他说他也这样,而且腿脚都变利索了,还让我问问你是不是有啥秘方。”
“我哪有什么秘方,普通的野鸡汤而已,真有那么好,明天我再去打点野鸡回来。”
“算了算了,那(山)里面鬼都不去,说不准躲着啥鬼卵子野兽,你还是别进去了,就在村子附近玩一个月,到时候去学院学习,免得耽误事。”
“真有啥猛兽,哪怕是老虎,嘿,我现在也能一刀把它撂倒。”
“…呃,那倒也是。”
“……”
没有任何视线的交汇。
二人就这么隔着几十米,边忙着自己的事,又一边聊着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对空气说话。
经过几个小时忙碌,苏铭终于把屋前屋后整理得干干净净,并运了些桃树过来点缀外围。
唰,木屋的布帘缓缓拉开。
一道虚弱身影扶着门框缓缓走出。
只见小舞脸色惨白,一副病殃殃模样,用手捂着嘴,似乎有些想吐。
没有丁点以前的活泼跳动,宛如大病初愈,神情萎靡,眼眸的灵气也被病痛消磨一空。
奇怪,大夫都来过,怎么还没有起色啊!
布林用手捂着小舞的额头,依旧没有发烧的迹象,可看着小舞虚弱的模样,他内心不禁有些着急。
布林佝着腰转向正洗手的苏铭,眼神忧心忡忡,“铭儿,小舞还是这样,要不然咱们去城里找个好大夫给看看?”
小舞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摇了摇头,惹得布林连连着急叹息,又给她一顿好说歹说。
苏铭也靠了过来,用袖子抹了抹汗水,“爷爷,她这病不一般,神医来了估计都不好使。”
布林眼睛一瞪,有些生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没看到小舞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苏铭赶紧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理有些纠葛。”
心理?
布林眼神满是迷惘,好端端怎么心理有问题,心理有问题咋还影响身体?又该去山上摘什么药?
听到这话,小舞也抬头看向苏铭,剪水双眸虽然虚弱,但依旧能够感觉到她在气愤鼓着眼睛。
“算了,我来试试吧。”
苏铭摇了摇头,走过来伸手挽住小舞的膝关节,另一只则是扶着背将她公主抱起。
小舞嘴唇气得在哆嗦,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被苏铭的眼神镇住,老实躺着。
“铭儿,你真的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抱着小舞,苏铭向着后山的竹林走去。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讨厌脸蛋,小舞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嗷呜~
她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咬在苏铭的肩膀上,随即又加了几分力道,似乎要发泄自己受到的屈辱。
可这时候的她,哪有多少力气呀。
苏铭完全无视,自顾自走着。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