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傻女婿,她是各种看不顺眼,要不是碍着老公的面子,非得让女儿跟这傻小子离婚不可。
“雪伊,你要记住,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得擦亮眼睛。”
姜梅看着大女儿,脸色难看道:“你姐这辈子算是废了,你可别学她。”
”妈,女儿肯定给你找个高富帅回来,这样总行了吧?“陆雪伊捂着小嘴,嗤嗤地笑着。
”臭丫头,别嘻皮笑脸的,我可是在说正事。“
姜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生的这两个丫头,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就算做大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可为啥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呢?
大的嫁了个白痴废物,小的又这么没心没肺,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别的男人骗,真是让人操心啊。
这天早上,一家人正在吃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就像发生了地震似的。
姜梅奇怪道:“怎么回事?谁家的围墙倒了吗?”
”妈,我出去看看。“
陆舒颜放下碗筷,来到了院外。
一看到外面的画面,可把她给气坏了。
只见在门口停着一台挖掘机,已经将她们家的围墙给推倒了半边,后面还站着一群孔武有力的农民工。
这时,陆邙山也带着妻子女儿走了出来,他马上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呦,一家人都出来了?这样更好,今天我就是来给你们下最后通牒,再不签字搬走,就
连人带房子一块铲了。”
头戴安全帽,嘴里叼着烟卷的刘黑虎,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
陆邙山看着他身后那群打手们,破口大骂道:”刘黑虎,又是你?今天谁敢动我家房子,除非从我身上压过去。“
说完,身子一横,挡在了挖掘机的前面。
就在这时,刘庄的村支书跑了过来,大喊道:“老陆,千万别犯倔啊。”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刘庄规划拆迁,可是经过市府批准的,你再这么扛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此人名叫周全喜,是刘庄的村支书,还有个外号叫”周扒皮“。
村民们想找他办事,要是没好烟好酒上供,保准办不成。
”周全喜,上次咱们村集体开会投票,你不是也反对拆迁吗,今天这是什么意思?”陆邙山满脸怒火道。
“老陆啊,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们的胳膊怎么能拧过大腿呢?而且刘庄拆迁之后,村民们都搬到市里住,可也是城里人了,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啊。”
周全喜说得头头是道。
陆邙山冷哼道:”搬迁费就给那么点,去城里买房,连首付都不够,地也被收回去了,以后村民们吃啥,喝啥?“
”周全喜,你可不能为了那三瓜俩枣的好处,就把全村的村民给坑了。”
周全喜像被踩了狗尾巴似的,一崩三尺高。
“老陆,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谁不知道
我一向奉公守法,两袖清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谁收他们好处了,你倒是说道说道……”
陆邙山说道:“要想让我在协议书上签字也可以,就让市府的有关领导,过来和我们亲自谈补偿款的问题,否则,谁也别想动我家的房子。”
刘庄被规划拆迁,对村民们来说,本来是件大好事,很多人也都盼着能摇身一变,成为“拆一代”或者“拆二代。
从此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身份。
但由于拆迁补偿款被上面层层截留,发到村户手里,已经被严重稀释。
甚至因为经济不景气,市政单位一时拿不出钱来,还给村民打起了白条子。
加上安置过渡的问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村民们都不愿意在协议书上签字,于是工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老不死的,又特马是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见泪水。”
刘黑虎指着陆邙山,恶狠狠地说道:“再敢抗拒拆迁,我就把你这老东西给活埋了。”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那七八名手持棍棒的打手们,全都恶狠狠地走了过来。
陆邙山可是从枪林弹雨走过来的,怎么会被这些泼皮无赖给吓住?
只见他“刷”的一声,扯开了衣襟,露出胸膛上那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刀疤枪伤,瞪着眼珠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