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薇把一小管香全交给她,这是今早老太太交给她的。
说是明天宴会上,借着大家都在前厅的功夫,趁机到景霆渊的房间,把这香点上。
老太太还一起把房间钥匙给了她。
“老太太说了,明天宴会,她会叫女佣故意弄湿景二爷的衣服,景二爷洁癖,一定会回房换,到时候他就中迷香,这样我就能和他。。。景老太太还说了,叫我咬死了是他强迫我。”
“很好,月薇,你的情报很管用。”沈南初接过那管香,夸了她一句。
这香的味道很是熟悉,就是她6年前在山洞里用的同款。
不正是她自制的么,她无奈扶额,当初她不就无聊制了那么一点嘛,怎么现在市面上还有的卖。
“我听老太太说,这是南风制的香,说南风的香不可能失手。”
沈南初点点头,将香还给她。
“明天,这香会助你得到他,景礼成,一定是你的。”
“嗯!”黄月薇重重点头,眼里燃起势在必得的野心。
这次的接风宴要办的风风光光,不仅是请了景家人做宾客,沈南初还重金请了唱京剧的名角——花老先生。
这不,议事厅,安特助还愁呢。
“少夫人,花老先生名气太大了,这不,听说明天他要出山来景园唱戏,他的那些疯狂粉丝,都想来景园看呢。”
沈南初严肃拒绝:“那怎么行,景园是我们的私人地盘,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来的戏场,明天多叫些人在门口守着。”
景老太太笑着制止:“算了,那些粉丝都是真心实意,咱们景园这么大,请他们进来又不是装不下。”
沈南初解释:“祖母,那不合适吧,人多嘴杂的,要是明天扰了宴会就不好了。”
景老太太满不在意,“不碍事,人多热闹,就这么定了。”
她要的,就是人多。
景霆渊的风流事,被撞破的人越多越好,光是景家的人知道,也许丑事就遮过去了。
可要是有外人在场,任你权势再大,也堵不住所有流言蜚语。
只有这样,她才能让景霆渊身败名裂。
沈南初在心里暗笑,老狐狸,你以为你能算计我,殊不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匆匆第二日,沈南初早把分工和任务都安排下去,宴会有条不紊。
景家的亲戚都6续来了。
沈南初是以孙媳妇的名义出邀请函的,所有做客的人几乎都知道沈南初的身份。
这会看到一席青黛色旗袍,长卷编成辫子乖巧梳在左肩,粉唇长眉的沈南初,不少人都惊住了脚步。
当真一个绝世美人。
她就往宴会厅一站,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难怪不近女色的景霆渊会答应结婚呢,这么绝色,我看是景霆渊占便宜了。”
有人在心里这么想。
可也有人心里憋着坏,这人是景霆渊的远房二姑,年轻时卷入一个人命官司里,是景老太太帮了她。
自此,她就听老太太的了。
这会看到景老太太朝她看来,她就知道该开始了。
于是她上前拉住沈南初的手,关怀着:“多标志的美人啊,知道你姓沈,不知道是帝城哪一家名门。”
沈南初是孤儿,后被穷酸夫妇收养,小门小户的,怎么配的上最尊贵的景家。
这二姑料定沈南初会自卑的抬不起头来。
有人帮腔:“百年大族里,好像没有姓沈的吧,说不定是新起之秀。”
“没有吧,姓沈的几家新贵,我也都接触过,没听说过谁家有叫沈南初的啊。”
沈南初盈盈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端庄。
她看向这些说话的宾客,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如水的嗓音说着:“我是个孤儿,父母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我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幸好遇到了善良的养父养母,他们都是教师,辛苦将我养大,如今都退休了,在南方小城市喝茶养花,日子过的平淡富足。”
她不卑不亢,从容感恩,讲述着自己的前半生。
这让那些原本想看笑话的宾客,反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可二姑是带着目的来的,她还要在这上做文章。
“霆渊这孩子长相出众,打小就有多女孩子喜欢,就是那个闹着要嫁给他的胡芷儿,可是出身名门的千金,你一定是非常优秀吧,不然出身普通的你,怎么敢踏进景家的。”
沈南初缓缓说来:“我的养父母从小就告诉我,人的出生不能选择,但未来却掌握在自己手里,人贵有自知之明,却也要有自信,这2o多年里,我勤学稳重,完成了学业,收获了一群不错的朋友,有几个可相伴终生的爱好,事业也在慢慢起步,如何能说不完美呢。”
二姑被她这一大套的道理说的难堪。
哼,不过是说的好听,有朋友,有事业,什么事业,倒是说出来啊,比得上百年大家的积累吗?
正要开口打压,却听人群中有爽朗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