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头厨房里,当宋好婆听闻儿媳要割野驴肉吃的时候,老太太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冬月是要割她的肉。
“这一顿都炒了都十二个鸡蛋了,冬月这肉咱们过年再割了吃不好吗?”宋好婆说话,嘴唇发抖。
可陈冬月却摆摆手道:“老太太,记住一句话,吃到嘴里的,才能算自己的,明白吗?
而且今年冬天不是说要大寒吗?趁着还没冷得太过分,你们得赶紧贴上点儿膘,要不然靠什么扛过寒冬呢?靠意志力吗?”
“不,不是都做袄子了吗?”
宋好婆小声反驳了一句。
可嘴上说归说,小老太太最终还是拿起了被陈冬月磨得锃亮的菜刀,颤颤巍巍的割下了一条肋排。
陈冬月好言威胁,“老太太你要这么着,我可自己动手了嗷~~~”
“两条可以吗?”宋好婆看了眼陈冬月,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不耐烦,便又只得又问了一声:“那就三条?三条真的已经很多了”
“行吧,三条就三条。”陈冬月也不想再为难小老太太了,“拿来我给剁了。”
宋好婆把三条肋排递给了陈冬月,“剁小”
‘当当当,咚咚咚,咔咔咔。’
“老太太您要说啥?!”半分钟剁完三条肋排的陈冬月,伸着脖子问了句宋好婆。
才想说没什么的宋好婆,话还没说出口,却听宋芸惊叫道:“呀嫂子,砧板裂了”
啊?!
宋好婆低头一看。
头晕眼花。
这砧板,可是他们老宋家祖传的啊!
说祖传,并不是说这玩意儿有多金贵。
而是这玩意儿,它真的很耐造啊!
这砧板本是一棵老槐树上截的一段,厚度能有两尺八。
从宋好婆嫁到老宋家来开始,她就一直用的这块砧板。
平时要是砧板被用的粗糙了还是脏得过分了,只要找人刨上一次,就能继续用了。
老太太是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有被人砍裂的一天。
陈冬月此时面对自己闯的祸,也非常的不好意思,“呀,刚才砍骨头砍的太猛了,下手忘了轻重了。
老太太,不好意思啊下午我去山上再给您砍一个砧板回来吧?您别介意哈”
我敢介意吗?!
宋好婆看着自家这五大三粗的儿媳,默默叹气,“不介意~~这砧板用了五六十年,确实该换了。
冬月啊,你要没事儿就先去磨坊瞧瞧去吧,小米,不是,君澜和彩棠她们也都在那儿呢,你让她们别乱跑了,一会儿咱们这儿饭就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