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把人丢到外面去!”
方嬷嬷越觉得恶心的紧,连忙唤人把这几个膈应人的玩意儿抬走了。
恐吓的效果是达到了,就是这地儿不能再待。
方嬷嬷索性招呼几个人将正殿简单收拾出来,引着贵妃进了正殿。
熏香燃起散味儿,贵妃坐在正殿上,手里拿着香囊在嗅。
院外,春分和夏至提着灯笼挨个儿查看跪在院中的那几个人的脸,牢记样貌的同时,还将他们的名字都记录了下来,连李嬷嬷都没有放过。
“娘娘,院外的人的名字都已经记完了,那几个失态的也都记录了下来,现在他们都回去了。”
春分和夏至回来复命。
贵妃刚缓过来,不爱听那些人的窘态,听说人回去了也耳提面命过来,便不再理会他们。
方嬷嬷端着新泡好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贵妃喝了口热茶,渐渐平复了心绪。
正殿内,除去贵妃的心腹外,也就腊梅寒梅良才还在。
殿外廊下是也被翊坤宫的人守着,院外,还有一队侍卫时不时从小巷中巡视而过。
贵妃不耐烦地说道:“闲杂人等都已经走了,双芸,你且把事情娓娓道来,是非曲直自有本宫定论,但你若敢有半句虚言,哼。”
“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皆真。”
双芸的身体都快抖成了筛子了,用颤音儿将那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大胆厢竹!竟敢玩弄四皇子的感情,你该当何罪!”
贵妃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厉声呵斥。
厢竹听见贵妃的质问声后反而松了口气:“贵妃娘娘容禀。”
“双芸所言是真,那日四皇子喝醉酒后,奴婢确实受双菱所托,为四皇子送了醒酒汤,当时院中不少值夜的人都瞧见了,可这与双芸被殿下收入房中,有何关系?”
厢竹答完还疑惑不解地瞥了双芸一眼:“难道不是你趁殿下醉酒,主动献身,殿下醒来发现你与他躺在一处,才会认下你的身份么?”
“娘娘,这些,不止殿下跟前伺候的人,撷芳殿的宫人们都知道。”
“欧阳小姐因为醋意入宫时,双芸还拿四皇子压欧阳小姐,认为欧阳小姐还未嫁给四皇子,并无资格过问四皇子屋里的人。”
厢竹说完额头抵着手背行大礼道:“娘娘若不信,可随便差人询问便可应证奴婢所言非虚。”
贵妃根本不需要问。
前段时间就这件事闹得最厉害,宫里的人都知道欧阳琰琬因为赵烨宠幸了一个小宫女,气势汹汹地领着人进宫将那个小宫女打了。
挨打的是谁,事情的经过如何,贵妃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都能背下来。
难道真的是双芸嫉恨,故意攀扯?
贵妃眯了眯眼睛,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她也不能把赵烨叫到跟前来问,你那天晚上到底幸的是双芸还是厢竹?
厢竹确实算到了这一点,才会半真半假地回话。
说到底,赵烨幸了谁,只有赵烨清楚,就算是双芸,她也没亲眼瞧见不是?
“不是这样的,”双芸慌了心神,摇头辩解,“贵妃娘娘,厢竹她说谎!”
“合欢香……对!那晚四殿下的卧房里燃了合欢香!厢竹在殿下卧房里待了快两个时辰,她和四殿下都中了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