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陆隽霆握在手里的小臂,很快就不听话地只顺着陆隽霆的意思,将他的身体又完全带回了。
陆隽霆不说话,但魏寻觉得他因为自己这个动作不太高兴,因为信息素的浓度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魏寻不想惹怒他,就更乖顺了一些。
但很快,他就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他自己的信息素不知道低了多少层级,遇上陆隽霆的,就像是遇到一个战无不胜杀伐决断的将军,他自己只有摇白旗的份儿。
他站不住,贴着桌边往下掉,就被陆隽霆一把抱起来,挪到了一边的沙上。
魏寻不光站不住,他四肢全都软绵绵的,这时候不仅没了挣扎的力气,更放弃了挣扎的想法,尚存最后一点清晰的脑子在想,陆隽霆是不是用了信息素压制。
他的眼里被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沾湿了遮在他眼睛上的餐巾,边缘变成了一点明显的深蓝色。
很快,他就几乎丧失意识地顺着陆隽霆的节奏,像个风中的稻草人一样摇晃,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用来攀在了陆隽霆的脖子上,只把始作俑者当成救命稻草。
信息素压制是很痛苦的,如在淤泥覆盖的池塘里不见天日的溺水千千万万遍,但身上的生理反应却实在刺激,仿佛长了翅膀一样被极乐包裹着自在轻盈地飞,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已经快把魏寻折磨疯了,他知道陆隽霆又把他抱了起来,不知道要走去哪,但他也没有力气问。
他被遮着眼睛,只靠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受着变化。
忽然一瞬湿漉漉雾蒙蒙的潮热代替了空调的清爽,他被陆隽霆带到了室外。
恐惧和羞耻忽然铺天盖地,魏寻哭得更凶了。
陆隽霆感受着怀里的人有一点颤抖,不为所动地说,“哭什么。”
他把魏寻的手搭上了甲板的栏杆,又握着他的脚踝,把膝盖弯曲在椅子上。
魏寻背对着他,半跪半趴地搭在游艇边缘,魏寻向后找陆隽霆的身体,搭到了一点胳膊,指腹便用力地抓紧了些。
“别怕。”陆隽霆吻了一点魏寻的腺体。
魏寻恐惧更盛,慌乱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陆隽霆把他的手交到自己手里,十指相扣。
魏寻顾不上这些,他只觉得他自己现在在很危险的边缘,脑袋每晃一下,冲出去的地方,他好像能感受到海水的波涛。
陆隽霆忽然停了动作,想起什么,身体还相连着,但他抬手解开了魏寻眼前的东西。
餐巾很快顺着海风,飘得无影无踪。
魏寻茫然地看着除了一点游艇的灯光外,他们周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是公海。”陆隽霆忽然在他身后说。
然后魏寻听见他声音很平,淡然但低沉地说,“我从这带走你,没人会知道。”
魏寻软着身体,目光难以找到任何一个聚焦点,他只觉得再如此凝望夜海,就要被吞噬掉了。
“你想吗?”陆隽霆问道。
魏寻动了动嘴唇,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懂陆隽霆是什么意思。
在魏寻说什么之前,陆隽霆已经捂上了魏寻的嘴,自己喃了一句,说,“算了。”
之后他又摁着魏寻的脑袋,把做到一半的事情做完。
赤道附近的海平面,无光无亮,宇宙沉寂,只剩释放巨大生命力的原始欲望在不管不顾地冲撞,交融。
日头初升的时候,游艇靠了岸,但他们没有下去。
半夜里头,魏寻被洗干净裹在浴巾里,抱进了底舱的卧室。
他睡得很沉,但没几个小时又被陆隽霆弄醒了,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背面贴在陆隽霆怀里,而陆隽霆又在舔舐他的腺体,还在他耳边低声问,“你的易感期还没到吗?”
他唔哝了两句说,说,“疼,别做了。”
“一会儿就不疼了。”陆隽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