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夜空变得无比干净。
像是一眼能看见夜空深处一般,点点星光闪烁。
月亮独自悬挂在高空,朝着四周散发微弱的光亮。
灶门家。
木屋外。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灶门炭十郎坐在门前的雪地里,他捂着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咳嗽着。
平复呼吸后,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
啪嗒…啪嗒…
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间流逝,侵染了身下的白雪。
——长时间坐在雪地里,他虚弱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哈哈…”
灶门炭十郎注视着自己沾满血液的手,他深呼吸了几下,随后如释重负般的抬起头,微笑了起来。
站起身子,环顾四周,漆黑的密林深处没有一丝声响。
家人已经安全撤离,现在这里只剩他一人。
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
平时的炭十郎,总是保持着冷静淡然与思考。
曾经的他,掌握通透世界的他看透了世界一切的规律,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淡然。
现在也是如此。
只是在只狼的世界,又活了三十多年后,炭十郎或许更加“通透”了一些。
“通透”过头后,说实话,炭十郎感到有些疲倦了。
咔……
炭十郎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积雪,面带微笑,缓缓从逐渐熄灭的炭窖中拿出烧的通红发光的楔丸。
烧红刀刃的光芒,甚至微微照亮了炭十郎身旁的雪地,将白雪映衬的通红。
低头看着通红发亮的刀身,灶门炭十郎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
咔哒!
随手将烧红的刀刃插回了剑鞘里。
——不用担心,相比在只狼世界受过的种种攻击。
——承受一点高温,对楔丸和刀鞘来说都不算什么。
他死了那么多次,楔丸可从来没断过任何一次。
“呼……”深呼吸过后。
灶门炭十郎回头看了眼山下的方向,他心底十分清楚。
他这次留下,自己的结果无非只有两个。
一,他活。
二,他死。
他更倾向于第二个可能性,事实上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只要鬼舞辻无惨稍微看破一点他的想法。
();() 仅需几秒,自己可能就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那样以后,无惨也不会去找到自己的家人复仇之类的——毕竟已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