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向来冷淡,总一副痞气又阴冷的模样。再加上,这房间里的味道,都让他反胃。
祁汕云问:“这边一切都还好?”
祁行臻答:“顺利。”
“药品怎么走的?”
“这不是我管的,不清楚。”
旁边站着的长相粗狂的男人说:“……一直从花店走。”
祁汕云点点头,对祁行臻说:“这些生意,你迟早要接手的,都是真金白银的买卖,亏不了你的。”
亏不了吗?
祁行臻没说话。
他喝了口茶,抬眸看了眼面前的沈清。
祁汕云又说:“既然都在云市,那就回来,多陪你妈几天。”
沈清没说话。
祁行臻拒绝:“陪不了,还有其它事情忙。”
他声音冷冷的,说出的话总有些绝情。
祁汕云看看沈清,母子之间的事,他并不想掺和。于是端起茶杯,悠悠闲闲的一下一下的吹着热茶。
“不在这里待?”沈清问。
“不待。”
“住外面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能。”
沈清沉默了,那双美目盯着面前清隽年轻的人半晌,她忽的笑笑。
伸手倒了一杯茶,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一下下的抚着杯子边缘,“注意分寸。”
祁行臻怔愣了下,再看向面前所谓的母亲,他眼底都是嘲讽。张口应下来,“好。听母亲的。”
见过祁汕云,回到客厅,沈清正端着一杯咖啡。
祁行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清,眼神漠然的,懒散的,同他走进这里的时候一样。
“我的东西。”他说。
“项链。”祁行臻提醒。
母子两人有着相似的眉眼,可是这会儿看着彼此的时候,中间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沈清问:“为什么不接受药品生意?”
祁行臻冷笑,“就这么盼着我进去蹲几年?”
沈清脸色一变,“所以你是觉得生意脏?”
祁行臻没应她的话,重复:“项链。”
沈清伸手拉开抽屉,将那条白玉吊坠的项链拿出来。
伸手递了过去,却在祁行臻接过的时候,突然开口一句:“别担心了,也别想摘那么干净。这么多年了,你血液里的脏是洗不掉了。”
祁行臻抬眸。
他笑笑,纯粹到充满着少年气,“有一半的脏也是你的。”
沈清顿了下,半晌她开口:“对啊,我是脏。自然比不过你那个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好父……”
祁行臻伸手拿过了项链,转身毫不犹豫的出了门。
沈清在身后问:“你去哪里?”
祁行臻没答她。
她将手里的杯子狠狠丢了出去,砸在他的肩膀处。
离开的人身体蓦然一顿,伤口被撞击,他脸色白了几分。
到底没有转身,车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