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激動得代碼亂顫:【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天賦型演技派???寶以前聽其他組系統說過,有些宿主真的天生就適合扮演各種人設,只可惜這種優質宿主總是輪不到我們乾飯……我們劇情組來挑,不是被分去難度最高的生存組,就是被拓荒組搶走——媽了個巴子,開荒基建要什麼演技天賦?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屬於是!反正好資源永遠不向我們組傾斜,但年終考核就屬我們組最嚴……】
尼祿:【……】
第8章
系統的絮叨聲,整整持續巡遊的12個小時。
當西邊第一抹餘暉灑過天際時,以黃金和寶石為飾的巡遊艇,終於緩緩停靠在聖殿前方。
聖殿建立於兩千年前的舊聯邦時期,飽受歲月磋磨,卻沒有戰爭炮火的灼痕。整座聖殿都由純白的大理石建蓋,斑駁的神柱,幾乎占據了整座奧林匹斯山。
白色的石階環繞山腰而上,身披白袍的聖殿祭司魚貫而出。
穿白袍的聖殿祭司,又與掌管教會的紅衣主教不同。他們不處理世俗事務,只負責清掃聖殿和日常禱告,相當於聖子的直屬神仆,跟狼騎和卡厄西斯皇帝的關係類似。
即便尼祿能用自己帶來的人替代教會神官,但在短時間內,他暫時還動不了這些聖殿祭司。
尼祿從護欄上撐起身,邁步向巡遊艇下走去。
白袍祭司們雙手交疊,靜默垂,守候在聖殿入口。
「參見皇帝陛下。聖子殿下與聖光下的德爾斐祭司,在此恭候吾王駕臨。」
按照禮節,在接受聖洗時,皇帝只能帶一名近身侍衛進入聖殿。於是,狼騎軍團便分散在聖殿周邊,嚴密布防。
尼祿登上白色石階,順著宏偉寬闊的迴廊前進,進入用來舉辦祭典的諸神殿。
無數神祇攀援在足有19米高的宏偉立柱上,沒有瞳仁的白色眼珠無悲無喜,靜默俯瞰所有走進諸神殿的人。
越往聖殿深處走,外界的喧囂就越發沉匿。
及至最深處緊閉的聖壇大門,尼祿已聽不到任何風聲與鳥啼。
「陛下,請您更衣。」
一名聖殿祭司拿來一方紅絲絨墊,鋪在尼祿跟前。
尼祿脫靴踏上,讓白狼騎把厚厚的朝聖禮服脫下,露出最裡層的聖洗白袍。
另一名聖殿祭司接過皇帝的純金皇冠,然後將精心編制的月桂葉冠冕,輕輕戴在皇帝的銀髮上。
「敬稟陛下。」
第三名聖殿祭司出聲。
「按照面見聖子的禮節,白狼騎大人將不能跟隨您進入聖壇。」
正在卸除武器的白狼騎愣住。
尼祿帶著冷意的目光,轉向地上跪立的祭司。
儘管在皇帝面前屈膝俯跪,但那名聖殿祭司臉上,明顯帶有比紅衣主教更勝一籌的清高和蔑視。
作為能夠與聖子同居聖殿的奴僕,他顯然認為自己也算是諸神座下的一員。既然算是半隻腳踏在神界,那麼即便像帝國君主這種掌握兆億軍隊的世俗統治者,自然也入不了這些人的眼了。
不得不說,尼祿從小就討厭跟父親參加聖殿巡禮,連帶對聖子本人的評價也好不到哪去,跟這些眼高於頂的神職人員脫不開干係。
「所以,又是聖殿臨時定下的規矩?」
尼祿冷冷道。
「出於對聖子的尊重,我已將狼騎軍團布置在聖殿之外。如今你們要我孤身一人進入聖壇,是要為密謀刺殺者開路?」
「尊貴的皇帝陛下,仁慈悲憫的銀河之主,請您息怒!並非聖殿有意違抗神聖的皇帝陛下,而是聖子大人近期剛剛結束修行,身體與精神力,都處於此前未曾有過的脆弱期。
「聖壇是聖子殿下沐浴棲居的聖地,與聖子大人的精神力緊密聯結。任何沾染過鮮血的不潔者進入,都有可能給聖子殿下的精神造成負擔。白狼騎大人在戰場中英勇無雙,所向披靡,但容我敬稟——」
聖殿祭司話沒說完,只覺得下頜一疼,下巴被銀髮皇帝用力捏住抬起。
「那你想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尼祿眼神陰鷙,輕聲低語道,「我保證,比他只多不少。即便是此刻捏住你下巴的這隻手,也曾活活扼殺過數條性命。」
聖殿祭司的神情明顯一慌:「請、請容我敬稟——」
「我也不潔嗎?」
「請……請容我……」
聖殿祭司拼命組織語言,想要繼續維護他狂熱痴崇的主人。但是即便是日夜面對擁有非人美貌的聖子,他發現,自己依然無法在尼祿的逼視下,發出任何言語。
與聖子不同,少年暴君的容顏極具侵略性,精緻到咄咄逼人的地步;而那雙濃烈的鴿血紅瞳,幾乎能生生剖開人的靈魂,將人心挑上刀尖,逼迫對方跪地臣服。
「親愛的祭司大人,請你謹記。聖殿原本可以與舊聯邦一同淪為歷史泡影,是愷撒選擇將你的主人送上神壇,才讓聖殿享有從未獲得的地位與榮光。倘若沒有帝國的庇佑,聖殿早應在數次宗教內戰中坍塌,你和你的主人都將被釘上十字架,受異教徒烈火炙烤至死。」
尼祿聲線越來越低,捏住祭司下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聖殿祭司不得不以一種狼狽的姿態半跪,頭部竭力後仰,以避免下巴被銀髮皇帝捏得脫臼。
「想要帝國持續庇護,在維護你的主人前,先去好好了解帝國歷史。卡厄西斯與狼騎,自誕生起就是光影雙生,帝王鐵蹄所踏之處,必有群狼足跡相隨。你膽敢將白狼攔在聖壇外,等同於阻攔皇帝加冕受洗。你想知道按照帝國星律,謀逆罪會有怎樣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