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冷酷,就是不能看他手上托着扒着他胸口的小猫,睁着大大的眼睛卖萌。
“它太拆家,我带它跑会儿。”
周濯声音里有些不自然。
岑溪轻轻笑了:“你这样,和我之前求你送我捡的那只小狗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她也像个妈妈。
现在周濯,挺像个男妈妈。
岑溪脑子里想,但没说出来。
怕周濯打。
她走在他旁边,那小猫特别不安分,在周濯的怀里,肩膀上,甚至还要爬到周濯头上。
周濯被它烦得不行,直接捏着它的后颈。
他问岑溪:“你养的那只狗也这么招人烦?”
岑溪摇头:“我没养它,宿舍里有女孩子害怕,现在它还在医院等着找领养。”
她有些叹气:“虽然医院的人都说它很乖,可惜因为不是什么品种狗,没什么人愿意领养。”
周濯愣了下,转头对小猫说:“你再淘气,我也给你扔到医院找领养。”
岑溪纠正他:“可不能在小猫咪面前说这个,它会伤心的。”
周濯挑眉,不信:“它这么个小东西,还敢咬我不成?”
刚说完,那小猫表示抗议,回头在周濯右手虎口咬了一大口。
周濯吃痛,却没把它扔了,抬手要拍它的屁股,却被岑溪抱走。
“哪有这么教小猫的呀。”
岑溪护着它,看着周濯吃痛甩手。
周濯深深得望着她,忽然,笑了。
“你可真护犊子。”周濯道:“你以后,肯定是个很疼孩子的妈妈。”
“那是。”岑溪接嘴:“哪有父母不爱小孩。”
说完,她就愣了一下。
周濯的家庭,和所有人在课本上学习到的恩爱父母可爱小孩完全不一样。
周濯估计也想到之前的事,又沉默下来。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像方才一般冷漠敏感,带着岑溪走到停机车的地方,上车打火,示意岑溪坐上来。
岑溪把小猫放进包里,背在胸口,留了换气孔出来,才对周濯示意坐好了。
周濯却没动,岑溪问他怎么了。
周濯道:“你不抱紧我,是想被甩出去?”
万幸周濯此刻没回头,不然肯定能看见岑溪的红得晶莹剔透,颤巍巍伸出手,搂住周濯的腰。
即使是冬天,穿着羽绒服,手下的腰也是坚硬的。
岑溪一只觉得周濯的身体气质很不像一个学音乐的,他太放荡不羁,像一阵风,那种驰骋在赛道上的赛车手才更匹配这种气质。
可他确实就是学这种沉稳的乐器。
贴吧上有好多帖子就是说,她们爱的就是周濯这种极度矛盾的气质。
尤其是想看这样浪荡的人有朝一日能对一个人无比专一的样子。
岑溪也挺想看的,但就目前来讲,那个能降服周濯的人还不知道天在何方。
岑溪忍不住手上用了力。
她有一丝丝私心,想把他留在身边。
但他就像他们骑车经过的那条路一样,永远在前进,不愿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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