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上黎因有些担忧的神色,他眼瞳一紧,抬手很轻柔的在黎因的脑袋瓜上轻抚:“抱歉啊……”
“为什么道歉呀?”
“忘记给你拿脑白金了。”
裴海征病房里堆了不少,用来补脑。
男人的语气很平常,黎因却在平常的语气里嗅到几分故作轻松。
他家裴会长本就不是冷血冷情的人。
裴长忌也会伤心的。
黎因想到这种可能,眼圈一红,扑进他的怀里:“裴老爷手术你都没有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事。”裴长忌说。
黎因反驳:“怎么不是?我这幅身体骄里娇气,吃点东西肚子疼对你来说都是大事,为什么你的事对我来说就不是大事了?”
裴长忌一时手忙脚乱:“怎么哭了。”
黎因心里酸酸的,和当初陪着裴长忌回裴家的心境不同。
此刻他才明白当初为什么他在饭桌上说出一番为裴会长主持公道的话,裴长忌会亲他。
因为这辈子没人疼他啊!
哪怕是今天,千夫所指他是个不孝子,是个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奸商,又有谁是真的站在裴长忌身边陪着他呢?
在没有遇上周然之前的他,心冷透了。
黎因越想越心疼,轻咬着下唇,扑在裴长忌的怀里哽咽:“我心疼你啊”
“他们都说你,他们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
他迷蒙着眼睛,看到裴长忌的眼睛黑沉沉的亮。
裴长忌抿唇,有些无奈的抚掉黎因脸上的小珍珠。
夜里街边霓虹灯从车窗边微微倾斜进来些,照在他的脸上更是一片碎钻。
“黎小兔。”裴长忌抱着他,吻了吻他脸上有些咸湿的眼泪,轻声说:“谢谢你。”
黎因吸了吸鼻尖乖乖的说:“不客气的。”
怎么可以这么乖呢?
裴长忌呼了一口气,好像黎小兔为他哭一场后,心中所有的阴霾都随着他的眼泪珠子化在他的掌心里,最后烟消云散了。
裴长忌问:“那你还想尝尝脑白金吗?”
黎因眼泪憋在眼睛里,被他这句话逗的噗呲一声笑起来。
他随口说一句裴长忌都这样放心上呀。
“想尝尝,都说吃了会变聪明,我想变聪明……”
裴长忌低声闷笑:“连宋,麻烦你一会回去取一趟。”
前面开车的连宋:“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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