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宝络疑道“我做了什么”一说话,扯动伤口,只觉唇角生疼。
“你还问”临川痛心疾。
见她真是一脸茫然,便问“你昨天是不是喝了酒”
景宝络心里咯噔一下,便想起那一遭来,之前她从未喝醉过,也并不知道自己酒品是什么样。应该不会太差吧
难道昨晚喝多了,看见那小徒儿太过美貌一时忘形,轻薄了他
景宝络面色一白,只觉得脚也一软。
糟糕,她这徒儿最是克己守礼又高洁一人,当年门派中,梳痴殿多少女子暗暗钟情于他,各种撩拨,只换来他一脸拒绝和避之不及,除了女主,谁人占过他丝毫身体便宜。她要是真的一时色字当头,做出那等过分的事,只怕这徒儿再也不会见她,要是不见她,又该如何在殿中拿药解决结丹阻碍
景宝络至此也顾不得许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急上前一步,抓住临川袖口。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还请师兄明示。”
临川看了她一眼,跺了跺脚“你啊”
景宝络只觉嘴上的微痛愈明显,心头一沉,看来昨晚她不止是轻薄
又听临川说“酒量不好,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你在藏书楼醉倒,烧了我斗篷,尊上见你醉的厉害,亲自御剑送你下山,你呀却在落地时候抓着尊上吐了尊上一身你啊你啊”
景宝络闻言一怔,反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吐了,太久没飞了,兴许是晕机这是个意外,不是故意为之,待她备上薄礼,一定还有挽回余地。
临川见状面色难看了一分“小师妹还不以为然你知道师父气成什么样子吗他老人家向来严厉,当时要不是尊上在,只怕当场就要将你打出去。”
打
景宝络眯了眯眼睛,伸手摸了摸还有些微疼的嘴唇。
“所以,我嘴上的伤是他打的”
这个息夫小儿,当年连话都说不清楚,要不是有缘得了她一番点拨,只怕连凝息都突破不了,竟然打她
“师父怎会动手打一个女娃”临川成功被她带歪。
“哦,那就是师兄你”
“怎么会是我”临川立刻反驳,“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摔的你说你一点小伤,怎么这般娇气,啊,现在不是说你伤的事情,你先想想怎么讨师父欢心顺利留下来吧。”
景宝络又问了些问题,三言两语弄清楚始末,事情没有想象顺利,也没有那么糟糕。
昨晚茹斯兰江将她送下山,只说是在半路捡到她,看着是炬嗔殿的人,便送了回来,还要息夫不要为难于她,将她还做寻常弟子一般对待。
炬嗔殿殿主息夫先生并未见过景宝络,因是茹斯兰江亲自送来的,穿着的也是炬嗔殿的衣服,当时也未曾矢口否认,但从她当日的表现和相貌,却早将她排在那等资质平庸却不折手段的女人行列。
待看清她衣衫不整还死死抓着茹斯兰江,面色更加难看。
只听得她在禁制方面颇有天资,脸色稍微缓和了两分。
不过,好歹是留下来了。
这么一说,景宝络现在也现了,不知是不是那定情丹加酒的后遗症,她昨天好不容易疏通的两处经脉又堵塞了,她伸手按住胳膊查看,要死,似乎比原来堵塞的还严重。
她心头暗暗叫苦,如今一处经脉也不通,她真要在资质平庸的韩息夫门下,日子苦矣。
天玑门虽为名门大派,除了供奉级的还情殿,其余四殿是凭实力决定地位的,掌门和代掌门并非一殿一家之事,更迭之际全靠本事,甚至连修行破镜用的丹药灵草等也都是凭借实力分配,而韩息夫资质平庸甚至粗陋,在天玑门的地位可想而知。
而她现在不幸又是资质平庸中的平庸,在毫无地位的炬嗔殿更是食物链最底端的虾米。
这便宜师兄临川说完了,才开始说到正事。
“掌门有令,今日未时,所有的新报名的弟子,都要在前山进行筛选,合格者留下,按结果定身份,不合格者礼送出境。先说啊,你当日要求进门,我自是帮你做到了的,现在能不能留下可不在保证范围。”
景宝络问“不是已经通过现在怎么还要重新筛选那报名费呢”
临川立刻撇清“几日吃喝,师尊考试,场地法器,都不用银子便是你那点钱,还不够打点的,昨日连入门报名也未参加,为了替你圆谎,我早不知贴进去多少。”言下之意便是责怪她办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