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皇兄的忌惮,因此一直把这件事小心隐藏,本来以为楚修行事小心谨慎,也绝对不会把和自己提前见了一面,甚至伤了他的脸的事说出去。
这件事爆出来,对他们两个谁都不好。
皇兄现在恨他欺骗,更恨他丢了郑家的脸居然被楚修伤到了。
但楚修他怎么保证今日触怒皇兄,还能活着离开金陵。
山里那群怪物,要是被放出来谁都别想活
嗔王叩在地上,呜咽着开口“臣弟知错臣弟只是捉到楚修已来金陵却未奉旨入宫,所以,所以才和楚修动手,臣弟学艺不精,败给楚修,自知此事极为丢人这才隐瞒不报,肯求皇兄原谅。”……
嗔王叩在地上,呜咽着开口“臣弟知错臣弟只是捉到楚修已来金陵却未奉旨入宫,所以,所以才和楚修动手,臣弟学艺不精,败给楚修,自知此事极为丢人这才隐瞒不报,肯求皇兄原谅。”
见嗔王开脱,郑念也狼狈的哭着“父皇、臣知您对楚家忌惮,所以打算悄悄研制出楚家的驯鸽秘笈,等您寿诞之时作为寿礼奉上,儿臣愚钝,真的没有做出任何成绩,陈撑是在骗您,若有成果儿臣一定会献给父皇的。”
陈撑没开口,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自己先选了郑念,郑念愚蠢,后选了嗔王,嗔王嗜杀。
就在生死关头遇到了楚修,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可以追随的人,可这个人却是个不顾及当下的狂徒。
嗔王和郑念现在如此不顾及情面,把皇帝和他们对楚家的忌惮宣之于口,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全都认为,皇帝不会容忍楚修在如此挑衅他后,还能活着离开。
陈撑无奈,无奈至极。
皇帝在他们两人的孤苦狼嚎中淡淡问“楚修,你是找死吗”
楚修才看完了慕朝顶级权贵的狼狈之像,现在心情不错,“找死,怎么会”
皇帝被他的不逊气的胸口疼,他用金龙纸镇重重拍了一声桌子,忽然站起。
他背后像是带着黑色的怒云,卷着雷电前夕的轰鸣。
元坤殿内,除了这一声轰鸣的回响外,寂静无比。
皇帝双拳紧握,双目狠,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以为朕会容忍你这样欺凌我郑家子弟”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陵王到燕王世子到泽王到”
“婆依国、国主到”
被寻风扼住喉咙的太监嘶哑声,门外聚集的众人,他们早就到了
寻风松开手,一脚踢开殿门。
最后的夕阳刺入元坤殿,皇帝背后狂怒的卷云,像是遇到了难以抵挡的此生宿敌,顿时消散无边。
楚修缓步靠近,眸中再也不是以往的假想的柔和,他把自己的不屑,与轻视,好不掩盖的传递给这位高高在上,蒙眼享乐的皇帝。
“不能忍了,那就别忍了。”
“你养的那些人,但凡有一个拥有自己的思想,也不会等寻风带众人前来整整一刻钟,都得不到消息。”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活该。”
皇帝被气的仰倒在龙椅上,他捂着胸口盯着楚修,久久说不出一个去死。
他昏迷前的最后几息清明,听到了这样的话。
“郑勇在我来金陵时用幼子为饵逼我露面嗜血歹毒,郑念偷我家传绝学乃是无耻窃贼,今日带两人入宫,为我讨一个清白,一份公正,但皇帝为了掩盖真相,想要除掉我。
若不是各位王爷大人及时赶到,我可能真就见不到各位了。”
夕阳已下,他却像是初生的太阳,熠熠闪光。
皇帝气的半死,再听不下去后面的话。
他晕眩滑瘫。
但却无人在意。
嗔王恐惧的看向站在殿中的三位异姓王。
还有那个人,寻风,婆依国即位的国主。
文武百官甚至没有资格站进来,他们只是竖着耳朵听。
“各位王爷可否与我一道回霖熙郡,带燕王的尸身回乡。”楚修看向魏轩,“世子节哀。”……
“各位王爷可否与我一道回霖熙郡,带燕王的尸身回乡。”楚修看向魏轩,“世子节哀。”
魏轩不敢看他,愣着点头。
陵王笑呵呵的收起眸中的精光,他是这里儿最轻松的人,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元坤殿,就在这儿,他们郑氏的先祖展露了用蛊绝学,逼迫居功之上先祖退出皇位纷争,同时他挟恩图报,逼迫楚家先祖为郑氏忙碌。
他们的祖先这才愤懑龟息在各自封地。
多年来,只有燕王一脉真的软了骨头,其余人虽然没有了争霸天下的野心,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平。
他们的后代,没有奇才,没有敢反抗的人。
但楚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