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泥瓦院堂屋里。
“玄儿,就算是再过十天,我们也未必能够凑出那么多银子来啊。”
6开远看着手中按满了手印的那份契书,一脸的忧色。
“爹,目前谁欠我们家的钱最多?”
6玄反问道。
“欠款最多的,就是福寿堂了,我们所有的欠款之中,福寿堂至少占了八成。”
6开远叹了口气道。
“等等,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突然有些警惕地看向6玄。
“当然是去找他们讨债了。”
6玄冲6开远笑了笑。
“福寿堂的欠款哪里有那么好要?”
6开远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向6轩解释道:
“福寿堂的背后是白家,我们还没被赶出6家时他们便是有恃无恐,只每年还一小部分,如今我们都已经被赶出了6家,他们估计看也不会看我们一眼。”
“爹爹你把借据给我,我有办法让他们乖乖还钱。”
6玄笑着向6开远伸出了手。
这辈子的他可跟上辈子不一样,就比如说这辈子的他,刚巧知道一些福寿堂老板想知道的消息。
“也罢,你跟我来拿吧。”
6开远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领着6玄去房间拿借据。
“对了爹爹,白掌柜六年前是不是丢了一个女儿?”
6玄边走边问道。
“嗯,当时动静闹得不小,白家到现在还认为那个小女儿是被欧阳家那位小儿子害的,所以两家一只势同水火。”
6开远点了点头,随后又打地笑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知道他家小女儿的下落?”
6玄闻言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回答了一句:
“别说,我还真知道。”
……
第二天正午。
天河城西郊,一处废弃的破庙内。
这里本是一处河神庙,里面供奉的是附近白鹭湖的白鹿娘娘,曾有一段时间庙内香火鼎盛,不过自从六年前白鹿河突然干枯化为一坛死水,这庙里的香火自此一落千丈,短短几年间便已经成了一处荒山。
“呼、呼、呼……”
“少爷,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身体才刚刚好,莫要、莫要伤了身子。”
“不、不用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破庙里一对少年男女正气喘吁吁地交谈着。
只见他们一人拿箩筐搬着土,一人拿锄头、铁锹在院内不停地刨挖着。
这二人,不是6玄跟丫鬟萍儿还会是谁?
“少爷,我们这是在挖什么呀?宝贝吗?”
萍儿拿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随后一脸好奇地向6玄问道。
“算是吧。”
6玄点了点头。
说是宝物其实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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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行因为这地底下的东西,正是他跟那福寿堂老板要回欠款的关键。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