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濕的睫毛盛滿了水汽,他沒有?閉上眼?睛,對方也是一樣,兩個人?就這麼極致地索取著對方,又睜著眼?睛看著對方成為自己奴隸般的模樣,一時之間分不出誰是下位者,只是從被綁的雙手來看,邵承略有?輸意。
可最終先閉上眼?睛的邢越。
伴隨沉重的呼吸。
像是贏家,又像敗者。
傾盆暴雨瓢潑而下,寒風不刺骨,這一年跌跌撞撞,還是來到了尾聲。
雨夜的玻璃窗邊是曖昧的身影,窗簾莎莎晃動,年久失修的老小區里氣氛詭異又曖昧,年少有?衝勁,有?幹勁,有?一往無前的勁,好?聽了說一聲勇敢,不好?了就是一個莽撞。
二十歲的年紀褪去?了些許稚嫩,又沒完全老成,在一眾迷茫的初生牛犢里,總有?那麼幾個對未來格外清醒。
邵承落在窗簾里,被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他的易感期要命。
不是他要了別人?的命,是不在易感期的邢越,能荒唐地要了他這個所謂頂級的命。
他多?想打?抑制劑,但他的a1pha不許。
「越哥,越哥……」沙啞又虛脫的人?在雨夜裡微弱地求:「你叫我喘口氣。」
初見那會?,他絕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落盡另一個a1pha的臂彎里,被攻城略地,被掃蕩得徹底,就連呼吸,都得人?家賞一口才能繼續。
第12o章
邵承的易感期漸漸穩定了。
他的骨頭也快要散架了,腺體被折磨的殘破不堪,周圍布滿了牙印,邢越咬他,來勁了發狠了就控制不住似的一口上去,標記的本能讓他不想放過?邵承的腺體,反反覆覆地,後頸那一塊全紅了。
這兩?日邵承哪兒也沒去,他就這麼待在家裡跟邢越折騰,那色貓也算是看了個夠,從?一開始瞪著眼睛,到後面完全不想搭理他們了,疲勞地趴在貓窩裡。
邵承也被折騰夠了,邢越的牛勁在他身上是發泄乾淨了,這天邵承終於解放,可以?出?門的時候,邢越又接到了公司那邊的電話,打電話叫他過?去一趟。
邢越站在一邊穿衣服,邵承欣賞著他的身材,他是真不得?了,這個年?紀有這副身材,再過?幾年?氣質沉穩下?來,事業有成?的時候,不知道得?多迷人。
邵承因為見過?太多俊朗的面孔,並不輕易為一張好面孔停留,同性?之間,遇到特別好的臉或身材,會在心裡說一句牛逼,面上風輕雲淡,過?幾天就?忘了。
但他跟這樣的身材發生了碰觸,就?能記一輩子,站在男性?視角公正客觀地說,邢越的身材很具誘惑力?。
「穿什麼?」邢越站在衣櫃前,光著膀子,踏著拖鞋,手在柜子里翻了一遍,拎出?一件灰色的長袖,「情侶裝行不行?」
他一邊問,一邊提著衣服走到床邊,自?己三兩?下?套上,又不由分說地去給邵承套。
邵承也不動,任由他拎著自?己的胳膊,把衣服往他身上套,他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這兩?日被榨乾了,一張臉被滋潤的紅潤鮮亮,唇也被親得?粉紅,煞是好看。
「待會開車過?去,我應該不要多久,你就?先在門口等我,我處理完就?出?來,再帶你出?去吃飯,行吧?」邢越這人利落爽快,做事也頗有效率,從?不瞎耽誤功夫,他把被子一掀,拽著一條黑色長褲,盯著邵承泛紅的膝蓋,命令道:「抬腳。」
他跟伺候無法自?理的嬰兒似的。
邵承平時可不癱瘓到這種地步,他現在是心安理得?的了,身上各處都有被邢越折磨的痕跡,邢越怎麼伺候他也是應該的。
邢越自?己也知道這兩?日頻次太高了,弄得?有點狠,大白天看見邵承膝蓋都紅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問道:「什麼時候弄的?」
邵承扶著他的胳膊,抬腿穿褲子,沒好氣道:「問你自?己。」
邢越也記不得?了,回想一下?這兩?天的癲狂,他又心裡有數,這會格外疼惜地說:「長了嘴巴不會說話?」
邵承站起來,他沒站在地上,而是踩上了邢越的腳,掐住他的下?巴,仰頭說:「會說話有什麼用,你聽嗎?」
他是沒說話還是人家根本不聽?邢越現在裝體貼了,弄他的時候也沒見手下?留情,整個易感期邵承都沒有發過?燒,也沒出?現別的狀況,可見邢越有多賣力?。
賣力?到他渾身都是他的痕跡。
邢越攬住他的腰,對?他愧疚地笑笑,「儘量聽。」
邵承捶他一下?,根本沒當真。
邢越把他的鞋子拿過?來,昨晚上太瘋狂,這鞋子也東一隻?西一隻?的,兩?個人大早上洗漱完,就?提著鑰匙出?門了。
鎖門的時候,邵承不忘記問:「你臥室門關?好了沒有?」
「關?了,貓進不去。」
「昨天晚上它就?進去了,不知道怎麼進去的,門明明關?了。」
「後面也有開門吧,我們在房門邊做的時候。」小區電梯翻了,兩?個人乘電梯下?去,招搖的情侶裝叫路人頻頻看過?來,二人都沒理會那異樣目光。
上車後,邢越問:「你說你爸前兩?天來了是不是?」
邵承轉述道:「嗯,還想見見你呢,你當時還沒回來。」
「你給我打電話啊,」邢越說:「修寧那邊離這兒不算太遠,我能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