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拎得很清,只不过偶尔、有时候、有那么一二次、也许更多,面对许铭时心跳得很厉害,有点不受控。
就像先前在酒店替许铭喝酒时,她本意只是想劝止他们,可许铭眼尾一挑,她就乱了心,被蛊惑了。
不过离他远点就好了。
她还是那个洒洒脱脱的云采奕。
可是许铭……他到底在想什么?
酒精上头,云采奕大脑渐渐混沌,胡斌又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觉得恼人:“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这里这么吵,你也能睡?”
包厢里同事们情绪高亢,闹酒声,起哄声,还有嘹亮尖叫的歌声,乱作一团。
“我给你另外开个包厢吧,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睡去。”
胡斌摇了摇云采奕,俯在她耳边说话。
云采奕眉心皱起,嘟哝说:“别烦我了,我都要睡着了。” 胡斌轻哂,回头将云采奕的羽绒服找来,给她盖身上才离开。
*
云采奕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包厢里的气氛如火如荼,比她睡之前还火热。
定睛一看,原来是许铭来了。
云采奕所在的沙在偏角,光线相对暗淡,卡座那儿,抢麦的、拼酒的疯闹成一团。
许铭坐在侧边的位置,不在正中间,可他被人群包围,便成了中心。
他身上换了一件深色衬衣,领口松着扣,旋转的迷离灯光扫过他的脸,照见他清晰的下颌线,还有指尖的一点猩红。
那点猩红,衔上唇角时,火光骤亮。
云采奕看见他眉眼里几分柔和,又几分倨傲,几个年轻女孩围在他身边,他眼帘漫不经心地一掀,说不出有多诱人,但又气质深沉,周身散着不太好惹的气场,让人想亲近又不敢亲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云采奕轻轻笑了下,这就是高岭之花啊。
下一刻,就见许铭起身,离开卡座朝她走来。
云采奕慌了下,身上的羽绒服滑落掉到地上也没敢捡,直接闭上眼继续装睡。
突然,脸面被蒙,是自己的羽绒服,被人捡起来盖到了她脸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云采奕双眼在衣服里眨了两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能感觉到男人弯下了腰,就在她面前。
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笼罩而下。
有双大手隔着衣服将她的脸捧起,用力搓了搓。
五官都要被搓得变形了。
云采奕咳了两声,掀开衣服,打开那双手。
“你怎么这么混蛋。”
男人靠的太近了,她抬手去推,可许铭岿然不动,还往前更靠近了她。
“叫你装睡。”许铭的声音被烟熏过,沙哑中有颗粒感。
他垂眸,看着一只纤纤玉手揪在自己衣领上,声音更哑了:“你要做什么?”
灯光被他全遮住了,面前一片昏暗,两人鼻尖相对,云采奕在淡淡的烟草气息中闻见他的呼吸,眼睛本能地想要阖上,接吻的气氛一触即燃。
可云采奕比想象中理智,她松开手,低下头,小声说:“你以前不这样。”
许铭默了默眼,滚烫的吐息洒在她耳颈边:“你以前也没这么难哄。”
云采奕心里莫名一片柔软,有湿意涌上眼眶,可是第一次犯错是傻,第二次再错,那便是蠢了。
她绝不要再受他的诱惑。
云采奕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将心底那点情绪压住,想到自己终究欠他一份道歉,沉吟片刻,嗫嚅开口说:“以前我小,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你……”
可是没等她说完,许铭打断她:“你也知道你以前小啊。” 云采奕:“……”
一时接不了话。
谁知许铭压低身,薄唇擦在她耳廓边:“现在大了吗?”
云采奕脸上“轰”一下,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这个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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