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景,你信我。”
和现在一样。
“阿景,你信我。”
余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都承认,我不跟你撒谎,我的确做错了,但我没有意识,我是被下了药的,我没有做防护措施,所以才喊的小李。”
分明已经知道了大致经过,可这些字眼从祁炎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惨痛的凌迟。
余景仿佛能看见十一月的某一晚,在很多个祁炎未能回来的夜,他躺在床上,用手机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在学校里生的琐事,临睡前一句晚安,关掉手机。
通常祁炎都会回复,在结束掉应酬的午夜。
因为怕提示音打扰余景睡觉,把所有事情压缩成一条信息过去,以便于对方醒来时第一时间看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句晚安没得到回应?
余景记不清了。
或许就是那一晚开始?
应该就是吧。
“阿景,如果我真的想,不会搞成这个样子,她是女人,她会怀孕的,我不可能这么蠢。”
这话说的在理。
余景清楚,祁炎身边一直不太平。
因为他有一位同性伴侣,不被法律保护,甚至有违人伦道德。
很多人想爬上祁炎的床,用各种各样下作的手段。
祁炎也曾醉醺醺地回家,像是说故事一样,诉说着自己如何脱离魔爪。
他说“宝贝你放心,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我就认你一个,不然觉得恶心。”
余景觉得心安,同时也觉得心惊。
他信任祁炎,但不代表不介意他身边那些。
只是他不说,觉得这是祁炎的正常社交。
直到最害怕的事情生,他崩溃到想要尖叫。
“你放开我!”
“祁炎你放开我!!!”
他们没有这样相拥过,祁炎跪在他的脚边抱住他的双腿,手臂用力到让余景疼。
这样低姿态的相对,只有那一次求婚。
祁炎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托着他的手指给他戴上戒指。
怎么会这样呢?
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要过成这样?!
可完全怪在祁炎头上吗?
余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