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有些吃驚,沒想到江心月心志如此堅毅,兩日兩夜未眠未休,還能躲得住這種法術的攻擊。
江心月道:「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
用幻覺打破她的心理防線,影響她的判斷力。
可她已是強弩之末,一旦睡著,身體就會自動跟隨鈴聲,成為柳從陽的傀儡。
「控屍,傀儡,邪術。」丁靈輕輕出聲。
江心月還想問為什麼丁靈能進山來,她們眼前根本就沒有路,只是不停在這十方鐵山中來回。
丁靈對她道:「你放心在這裡養傷,他進不來。」
說完她用靈石粉畫了圈,念上金光神咒,將江心月罩要光罩里。
「神要守舍,就得睡足,你已經到極限了。」
江心月一拉住丁靈的袖子:「你一個人,那邊有五個人。」
也許是一人四屍。
她已經那么小心,還是被金牙收走了掉落的頭髮。
剛剛丁靈撕開她肩口傷處的衣服時,她仔細看過。那雙手又細又白,是雙女性的手,她是個年輕女孩。
丁靈還是站起來:「我去看看。」
能救的就救,不能救也無法。
至於那柳從陽,都碰上了,自該行道。
「別去!」江心月捂住傷處,再次出聲喚她。
「為什麼不去?」丁靈蹙眉。
「你……」江心月卡住了,她恍然問出聲,「你能打得贏他?」
「當然。」
一劍就夠了。
說完縱身躍出洞口,只留下江心月坐在金光罩中發呆。
她隱匿了形跡,柳從陽也是一樣。
丁靈懶得翻山找他,從背包里掏出自動巡航針。
她照說明書上寫的那樣,輸入一縷靈力,念出了啟動密語。
飛針瞬間立起來,針尖四面轉了一圈,然後它認準了一個方位,「嗖」一聲飛了出去。
柳從陽還在搖他的攝魂鈴。
「江心月,江心月,江……」
話音未落,巡航針已經飛到他的面前,柳從陽眼疾手快,舉起烏竹護住面門,一桿就要拍掉那針。
那針卻在這時候播放起了錄音,裡面是丁靈靜無波瀾的聲線。
「柳從陽,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柳從陽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他還未出聲,一柄殘劍已經舞到他面門。
白光過後,丁靈收回鐵劍,柳從陽那張死人臉皮掛在鐵劍上,緩緩向下滑。
柳從陽不敢置信,他在受傷的瞬間移魂到金牙的身上,可還是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