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人将这下毒谋害的罪名,都扣在她的身上。
他叹息一声道:“人怕是要不行了,殿下让奴才喊你进去。”
南知妤像是受了打击,身体踉跄一下,呢喃道:“怎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柴回没有去看她眼底的慌乱与悲伤,弯着腰道:“月昭训,请进。”
南知妤快步跑到门口,灯影明灭可见,众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子殿下,一步一步走进去。
卫清野坐在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玩着腰间玉佩的手顿了顿,随即淡然移开视线。
南知妤不慌不忙,上前行礼道:“妾身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太子妃。听闻南姐姐中毒昏迷不醒,妾身有个救人的法子想要试上一试。”
她来的很是匆忙,小脸素白无妆,长发披散,衣裙更是没有半分装饰。
坐在太子下首的戚照萤,眼底流露出一抹可惜,原本还想要用这人牵制她妹妹的,谁知算盘刚响,人眼看着就要没了。
她严肃地看向南知妤,淡声道:“月昭训,你可认罪?”
南知妤茫然抬头,往太子妃的方向看去,“太子妃想要找出幕后真凶的急切心情,妾身理解,可救人之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的话,姐姐怕是真的就要死了。”
明昭仪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笑话,冷笑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太医都救不回来的人,你能给救回来似的。”
南知妤着急的将视线落在太子的身上,“殿下,人若是救不回来,妾身给她陪葬,还请殿下准许妾身试一试。”
反正被人诬陷,下毒害人性命是要死的,给人陪葬也是个死,她还不如放手一搏,兴许能闯出条活路。
太子殿下摩挲着玉佩的手,死死地揪着底下的穗子,没有开口。
太子妃拍了拍桌面,强调道:“南昭训身旁伺候的宫女指证你是杀人凶手,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南知妤脸上的血色尽失,她据理力争道:“就算殿下与诸位嫔妃认为这毒是妾身下的,那也等人从阎王爷手中救回来,再论孰是孰非。”
她说着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霜寒试图伸手阻拦,“月昭训,您果然是想害死我家小主……”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倒在地。
南知妤眉间微蹙,斜睨了她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小主救人?!”
敛月见太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心中有了成算,让青黛进去伺候,自己在外头盯着这个宫女。
皮包被打开,亮出齐刷刷的一排排金针。
南知妤内心不紧张是假的,因为这套针法是她十岁之前跟江湖游医学的,自从她姨娘去世之后,她从来就没有用。
可是这套针法,她早已烂熟于心。
一旁瞧着的太医,见这月昭训下针前的手在颤抖,内心更是跟着疯狂颤抖,生怕一不小心,这小主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那他这把老骨头怕是也要跟着陪葬了。
太子坐在外殿,自始至终都没有往里头瞧过一眼。
只有柴回瞧见,殿下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内心不如表面看着的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