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呢?
朝陛下请辞是不可能了。
何况他这是成婚,又不是赴职,请辞可不是易事。
为今之计,只能再想想别的法子。
好在淮王暂时没说要回来,他还有一些时间可以筹谋。
哪怕他想不出法子,届时只要淮王回来看不上他,他依旧可以请求和离。喻君酌自己安抚好了自己,试图让自己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冷静下来之后,他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
淮王在淮郡,那去南绍迎回淮王的原州呢?
“刘管家,先前府里派了人去南绍迎回王爷,如今王爷不必迎了,怎么也没听说他们回来?”喻君酌状似无意地朝刘管家打听。
刘管家一句话就听出了他的心思,笑道:“王妃是想问原州吧?”
“呃……不是一起去了好些人吗?”喻君酌还想掩饰。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许是让陛下安排迎接南绍的使团去了?”刘管家哪怕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朝喻君酌说原州的真实身份啊。他家王爷可是堂堂亲王,在府里偷偷给王妃做暗卫这种事,打死他也不敢泄露半个字。
“哦。”喻君酌想起了南绍议和一事,想来对方的使团也该出了。
至于原州……
既然是皇帝吩咐的,要么是去接使团了,要么就是去了淮郡。
淮郡。
大渝水师帅帐内。
周远洄提笔正在一封文书上做着标记,谭砚邦匆匆进来,说王府传的信到了。这是淮郡捷报后,王府第一次传信回来,周远洄什么心情旁人不知道,但谭砚邦挺激动的。
“说吧。”周远洄道。
“刘管家说,王妃得知王爷还活着,高兴得晕了过去……”
周远洄眉头微蹙。
谭砚邦赶忙补充道:“不过陛下派了太医看过,说是乍惊乍喜所致,问题不大。太医还说王妃心中过去攒了不少郁气,该外出散散心,否则长此以往不大好。”
“没了?”
“陛下请王妃进了一趟宫,赏了些蜜饯果子。”
“他……没说什么?”
“陛下吗?还是刘管家?”
周远洄瞥了谭砚邦一眼,那眼神很是不耐烦。
谭砚邦这才反应过来,“王妃没说什么,陛下在灵堂上就问过王妃,他当时可是坚持说留在王府不走的。王妃如今得知王爷活着,就更不可能走了。”
“没了?”
“王妃还问了原州的下落,刘管家说王妃可在意王爷呢。”
周远洄落在纸上的笔一顿,不慎留下了一个墨点。喻君酌知道他活着还愿意留在王府,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原州呢?
“王爷,您不高兴了?”谭砚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