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不是说了么,不用做新衣服。”喻君酌道。
“王妃不必担心,王爷交代过说王妃怕热,所以给王妃选的都是轻薄的料子。”
人都来了,喻君酌也不好推辞,只能配合着对方。那裁缝先是帮他量了手臂和肩膀,待量到腰身的时候,周远洄从厅外大步走了进来。
“我来吧。”周远洄拿走了裁缝手里的软尺,走到喻君酌身前两手掐着软尺圈住了对方的腰身。他这动作无异于将人圈在怀里,喻君酌呼吸一跳,顿时想起了马车里那一幕。
“太细了些,这样可不行。”
“什么不行?”喻君酌不解。
周远洄一挑眉,并未朝他解释。
“在下今日带了些料子过来,王妃是否选一选颜色?”那裁缝问。
“不用选,所有颜色各做两套。”周远洄道。
那裁缝连忙应下,收拾好东西告退了。
刘管家跟着去送客,厅内只剩喻君酌和周远洄。
自从昨日回来后,喻君酌一直躲着人,今日早饭都是让小厮送到了屋里。
“故意躲着本王?”周远洄问。
“没有。”喻君酌否认。
“过来。”周远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两人只隔了两三步的距离,喻君酌闻言朝前挪了一步。
“身上还热吗?”周远洄问。
“已经好了,今日也没再流过血。”
“本王检查一下。”
“不要!”喻君酌立刻往后躲了两步,一张脸涨得通红。
周远洄走上前,抬手以指尖在他额头轻轻贴了一下:“王妃以为本王想怎么检查?”
“我什么都没以为。”喻君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想歪了。
“你昨日不是说咱们已经圆房了吗?既然圆房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周远洄故意逗他。
“昨天根本就不是我想的……是你强迫我。”喻君酌看起来依旧有些委屈。
刘管家送完了客回来,在厅外正好听到了自家王妃这句话,当即一脸震惊。他还以为王爷不回去住,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谁知……竟然霸王硬上弓?
这怎么行呢?
刘管家忍不住直叹气。
王妃身子本就不好,年纪也小,王爷这么胡来若是把人伤着怎么办?他最怕的还是王爷伤了王妃的心,这人心若是冷了,再暖回来可不容易。
刘管家一个上午都在犯愁,为自家两位主子操碎了心。
直到午时祁丰来了一趟,带着个大夫,说是祁掌柜专门请的,让他为喻君酌调身体。
“王爷,太医要过来得等些日子,不如就让这大夫先留下吧,祁掌柜找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刘管家劝道。他现在都后悔当初没把王府的大夫一起带过来,自家王爷若是这么折腾,府里没有大夫可不成。
周远洄并未反对,让他引着人去给喻君酌诊了诊脉。
“王妃这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虚弱了些。”那大夫道:“一会儿劳烦管家带着我去见见府里的厨子,王妃在吃食上还是得讲究一些。”
“没有别的问题吧?”刘管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