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出去单独庆祝吧?”谢角跟他说。
因为白天安排给这些圈内的狐朋狗友吃生日,夜里苏擒还有安排。
谢角像是拿了一个名分,他无形的那根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苏擒跟他说:“我回家吃饭了,拜拜。”
谢角:“?”回到一记不解又诧异的眼神。
“哪个家?”谢角出言都知道自己的问题多余的,苏擒还要第二个家吗?无非是回到他那几个好哥哥的温柔乡里。
“我可以去吗?”
苏擒也报以他一个“?”这样的眼神。“你再说一遍?”苏擒以为听错了,还是太低估对方的脸皮了。
“你带我回家,不需要理由吧?”谢角的大言不惭。
苏擒:“?”
直到苏擒的轿车在谢角面前扬长而去,谢角暗暗地悔恨:
“草。要什么样的礼金和条件才能娶南方第一豪门的苏擒?”
或者,要有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入赘首富苏家?
苏擒回家,还特意早了点回来。
主要他已经有点不喜欢猪朋狗友的应酬了,到处是酒色烟,空气浑浊,格局迷乱。
苏擒回来,发现家里还没有什么人。
怪不会他们不记得自己生日吧?
不记得也没有问题,苏擒先上楼去洗个澡,即便他们不记得了,还有他大哥苏摩每晚都会回来吃饭,到时候跟苏摩吃一顿饭,也算是过个生日。
要求不高,细水长流,才是他现在追求的生活。
苏擒泡在了浴缸里,热气蒸腾,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了一阵彩铃声音。
苏擒闭着眼睛,沉浸了一下泡澡中。
拿起电话,是几通未接听的电话,上面是翁裴。
翁裴还发来了一条短信:“生日快乐,我刚出差,没来得及来你饭局,有件礼物给你。我就在你家附近,有时间拿?”
苏擒记得自己跟翁裴没有过多交际,怎么他还送自己礼物?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场误会,搞得翁家真以为自己跟翁裴定情了一样。
苏擒回了个“好”以及时间后,从几十分钟的热水泡澡里,按下了铃,便有男佣人进来帮扶着他起来穿衣。
翁裴坐在轿车里。
他好像好一两个星期没有见到苏擒了。
他送的礼物用一个礼盒装起来。
苏擒出来了,他面容如同窳白的垂兰,看起来有几分神采奕奕,比起之前初见的时候,更为精神多了。
面色红润,虽然他年纪还很小,二十岁,但是有几分沉着。
“给你。”
苏擒接过了翁裴的礼物,道了一声谢,他没有立即拆开翁裴的礼物。
“下回一起出来喝酒?你送我礼物,我不好意思。”
因为翁裴今天没来,而且,翁裴也客气居然还送礼给他。
不过即便喝酒,他们也时常喝不到一块,翁裴很少混他们南方的圈子,而且他们的圈子全是啃老的纨绔,大多不务正业。翁裴还有事业上的追求,当然忙着事业。
谢角倒好,事业和爱情两手抓,为了见苏擒没少去凑他的那个南方圈子。
告别了翁裴后。苏擒回来。
院子以前他大哥苏摩还喜欢种点海棠,后来完全一个人接受苏家的产业后,就不种花剪草了,院子里的海棠也变成了四季花。
春种兰花,夏是石榴和荷花,秋是重菊,甚至冬天也会装点一番水仙和腊梅。常年开放的还有一点花园里的白色月季。
苏擒心血来潮,“我好像记得以前,苏摩说我一两句了,我会跑回家把他的海棠给剪了。剪了还不承认,被苏摩发现是整齐地刀裁痕迹了,我还一脸笃定且不知道怎么回事。”
钱立被他说笑,他印象里,苏擒小时候就很调皮了。“那大少爷还是很心疼你的,没怎么责备你。”
苏擒点点头,顺着记忆往下说,“后来,他就知道了,他一说我,惹我了的话,他院子里种的海棠就会被剪。”
“那大少爷应该没地撒气了。”钱立忍俊不禁。
“有的,他发现另一种攻击可以让我更加恼火,以前中秋的时候,家里面还会布置猜谜,葡萄藤下做游戏,苏寅猜对了有了奖品,苏忱也不屑于这些奖品,他还会让着礼品给我们,可我一次没有猜中,还让苏摩放水给我,苏摩偏偏一个字不透露给我。”
苏寅放水不可能,他跟苏擒差不多同岁,都是玩心重和胜负欲强的时候。
“最后苏寅满载而归,我就得了一只还没破壳的小乌龟蛋,后来养到破壳,它自己爬走被小猫叼跑了。”从此下落不明。
棠棣的岁月,还是很欢乐的。小时候的手足情谊,现在这样隔着时空的滤镜看,倒是足以回味的。
“怎么觉得苏擒你有点越活越老人?”钱立的一种感觉,像是苏擒看破了一些东西,越发像是老人,越喜欢回忆以前的时光。
苏擒:“……是吗,那我收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