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西村,因城里陈员外家的大片田地而形成。
建村百年。
迄今为止,大多人家都还跟白家一样,靠以佃租陈家田地,帮陈家做工过活。
而这陈家,并非什么良善人家。
想租他家的田,先得给他家做工。
越是农忙时节,越是不能推脱,写在佃租契约里的那种。
河西村人,平时连肚子都吃不饱,又怎么可能有余钱买基地,修建房屋!
白家这小院,从地基到房子,家具,无一不是便宜爹努力的结果。
也因便宜爹不要命的拼搏。
这一家老小,才生出优于他人的傲气。
至今,村里大部分人家,还借用着陈家的地基居住。
而以往,她们便宜娘诚实,是当牛作马的一把好手。
农忙时节,家里得力的男人们用不上,她就拼命地干。
别家稻田进水,自家稻田也翻得差不多了。
今年,少了她,家里十亩水田都还没翻出一半来。
白婆子急,天天去陈家田庄上工的白老头更急。
这也就是,今天老婆子起得格外早的原因。
昨儿说好了,最近都早些起来。
“我这房间,不希望别人乱进。”
大方的,白绵绵关上门。
里头,原本属于二房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搬。
这间房本是二房人居住的。
几年前,白老幺结婚,才抢占了过去。
“别给我再对你们动手的机会,也别去试探外人心里,你们的品行。”
提溜了个背篓,拿着馒头砍刀。
白绵绵出了门。
而这时,白婆子打累了,冯氏也哭累了。
主要是目送了煞神。
煞神出门,她们有机会扯其他了。
“娘这房间,你答应给我跟宝哥用的!”
“又不是娘赶的你,你找娘哭个什么劲?
有本事,找那人去。”小周氏找着机会挖苦。
冯氏原本还能在她面前表现一下优异。
毕竟是白家上门求着她嫁的,不像小周氏,是接替大周氏来的。
白福前妻是周家大女儿大周氏,大周氏死后好几年,白福都娶不到续弦,这才把主意打到姨妹上。
那时候,周家两老正打算把小周氏卖给村中老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