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微微皱了皱眉头,略作思索后,神情突然紧张起来,急切地说道:“裴砚,有人告诉我,一个女人跟江序之说……他小时候住的那家孤儿院是你毁掉的。”
“她想挑起你跟江序之之间的矛盾!”
“我怀疑这个人是甘予汐!”
“裴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尤其是裴砚迟迟不回话。
裴砚敏锐地捕捉到,林曼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无奈,轻叹了一声,应了个“嗯”。
他不应声并不是不相信她的话。
只是觉得此刻林曼疲惫的状态,该休息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林曼似乎在裴砚的怀中找到了难得的舒适感。他一条腿支撑着她,困意渐渐笼罩着林曼,微微耷拉着眼皮的模样,还不时在裴砚怀中调整着姿势。
蹭来蹭去,只为寻一个更惬意的位置。
裴砚接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好不容易等她安静下来,将头靠在自己肩上,以为她终于入睡了。
可就在这时,林曼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神情紧张,“咱们不能待在这儿,江序之随时都可能回来,会有危险的。”
“放心,我会处理好,他暂时不会回来。”裴砚垂眸看着她。
那他能去哪儿?
林曼不解,毕竟江序之把她看的很紧。
原本以为怀中的女人终于要睡了。
林曼却突然凑近裴砚身上闻了闻,喃喃道:“你身上好香啊。”
这才终于缓缓睡了过去。
见林曼不再动弹,裴砚缓缓站起身。
他在身上喷了助眠的喷雾。
确认林曼睡熟后,他迈步向外走去。长时间蹲着,他的一条腿麻得失去了知觉,但他面上却丝毫未显露出异样。
守在楼梯衔接处的雇佣兵看到裴砚,想伸手接过他怀中的林曼,向他示好,然而裴砚却并没有放手,一直将人抱回到房间。
如果要是林曼清醒过来,见到这副场景一定会惊掉下巴。
裴总?你当江序之的大本营是你家后花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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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序,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他们企图污蔑我的身份,想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可我怎么可能离开呢?这是我的国家,是我深深热爱着的土地。我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这里啊。”
“你别忘了,东欧那帮人,可不单单是你的仇人,他们同样也是我的仇敌。当年,他们把我囚禁起来,想拿我做实验,还逼我为他们制造更先进精良的装备。”
“我坚决拒绝了,最后拖着满身伤痕拼命逃了出来,这才在战场上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你。大斌和小斌,他们不仅仅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挚友啊。”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我,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设局陷害我。”
江序之对面,甘予汐坐在沙上,面前依旧是那扇熟悉的落地窗。
曾经,甘予汐心脏不好,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便时常坐在这儿,静静地看着窗外翻涌的海浪。
“若不是为了to计划和心中的梦想,我根本就不会离开这里。如今我本就命不久矣,与其像这样被人无端污蔑,倒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甘予汐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话语点到即止,心里清楚不能再多说下去了。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着江序之,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轻声问道:“阿序,你……相信我吗?”
江序之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可甘予汐心中猛地一沉。
江序之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可他这模棱两可的反应,分明透露出一丝怀疑。
要是换做从前,江序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应自己的信任,还会关切地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
毕竟,自己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吗?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