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兩人都對此不感興。
王飛躍不是一個特別有自信的人,對於這次考核,他心裡有點沒底,想在考核前和杞無憂交流一下技術動作,結果杞無憂只冷冷地說了兩個字:「不用。」
王飛躍原本以為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他和杞無憂的關係雖說不算很好,但最起碼可以做到正常地交流技術動作,沒想到杞無憂十分冷漠地拒絕和他交流。
當時很多隊友都在場,多少讓他覺得有點沒面子。
「他好像對誰都那樣。」王飛躍回想起杞無憂平時的樣子。
杞無憂本來就長了一副很不好接近的冷臉,瞳孔漆黑而冷沉,又總習慣面無表情地看人,目光像釘子,釘得人心裡發慌。
「不是啊,他看槐哥的時候就不是這種眼神。」
「那槐哥能和我們一樣嗎?」王飛躍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兒得罪他了,」他還有些費解,「可能是說他壞話被他聽到了吧。」
「你沒說過他壞話啊,明明都是我們在說……」
「笑死,我上次叫他bking,他聽見了也沒說啥。」又有隊友說。
事實上,杞無憂當時聽到他這樣叫,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要不以後還是別這樣叫了,」王飛躍無奈道,「人家聽了肯定不開心的。」
「就叫!Bking明明是褒義詞好嗎!」
周一上午,隊內考核如期而至。
B隊的隊員們要麼跳得歪七扭八,要麼落地摔了個狗啃泥,要麼兩者兼而有之,總之各有各的拉胯,表現得非常不盡人意。
就連一向好脾氣、包容心極強的張可迪看了都皺眉。
李教練直接怒罵:「這滑得都什麼玩意兒啊?還不如我家小區樓下大爺大媽跳的廣場舞有觀賞性呢。」
「我們國家隊隊員還不如人家外面業餘的滑得好,就這還是專業運動員啊?多長時間了你們才練成這樣,說句難聽的,就是在浪費國家資源,早點收拾收拾行李回你們省隊得了!」
話說得很不客氣,沒有給他們留一點臉面。這些話他並沒有讓一旁的翻譯說給張可迪聽,嫌丟人。
張可迪雖然不知道李教練在說什麼,但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妙,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剛才隊員們的表現。
隊員們臉上或白或紅,個個低著腦袋,垂頭喪氣地不敢吱聲。王飛躍站在一旁,目光時不時地飄向杞無憂,而杞無憂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又好像根本沒在認真聽。
前幾個進行考核的隊員里,唯一成功完成動作、成功落地的人就只有王飛躍。
終於看到一個能夸的,張可迪激動地鼓掌:「好,好啊!」
李教練點點頭,評價:「就這個還湊合。」
本次考核的順序是按照隊員們加入集訓隊的先後時間來排的,所以杞無憂是最後一個站上出發台的隊員。
現在是春天,隊員們早就脫掉了厚厚的滑雪服,換上各自的春裝,有些不怕冷的甚至已經穿上了短袖短褲。杞無憂穿著寬鬆簡約的黑t和長褲,身形修長,薄薄的衣料下是寬闊挺拔的肩背,腰線窄韌而流暢。
他原地蹦了下調轉雪板方向,左腳在前,如同一道閃電般從出發台疾行而下。
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