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庸的笑意沉下來:「我不會殺掉你的,因為沒了你,這個世界又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了。」
綿綿細雨落在身上,潤濕了他的頭髮,劉海貼在他頭上,配上他那張蒼白得過分的臉,倒顯得有幾分乖順可憐。
付臻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真心話還是謊言,但這都不重要了,他拉住對方的手,朝著前方走。
他的語氣還是那樣平淡,較之平常也不無不同:「去躲雨吧。」
祁無庸任由對方拉著自己向前走,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被林鞭打受傷的那個雨夜。
或許一直以來,一切都沒變過。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也終於能夠陪同這個人,稍微溫和地走入雨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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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
第5o章
結局
原以為營救行動放下不管後,後續會出現問題,但沒想到輕鬆解決了。
付臻之後很久才聽人說起,原來是龍傲天董事長一番嘴炮,最後成功感動了綁匪,讓對方放下來了屠刀。
明明過程很扯淡,卻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只因在場的人都沉浸在龍傲天的魅力中,深陷其中,根本無法自拔。甚至有好幾家媒體對龍傲天進行了採訪,並對其義舉大肆褒獎。
不過這都與付臻無關。
他照例吃飯上學,只是沒想到平常的校園生活,也還是會有波瀾。
好幾天沒見到的花夏,突然冒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與原先的清爽小太陽形象完全不同,現在的花夏像是抽去的生氣,明明還是往常的裝扮,但神態眉宇間都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狼狽。
他雙目布滿了血絲,顯然一夜未眠:「付臻,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居然如此欺負我!」
居然濫用權力,用權力去欺負一個窮苦的特招生!
他面露痛苦:「你不知道我媽媽供我讀書有多麼辛苦嗎!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剝奪我讀書的機會,如此輕易就捏碎我改變命運的機會!」
付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大早就聽到花夏胡言亂語,他心情不算好,但從對方三言兩語中,大致也懂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花夏因為得罪了什麼人,被學校開除了。
他不再忍讓,直接推開對方,淡聲道:「我沒有權利開除任何一個人,有問題請去找校長。」
但此刻的花夏早已經聽不進人話了,自顧自輸出怨氣道:「一定是你搞的鬼,只有你恨我,只有你和我作對,一定是你做的!」
付臻沒興和一個瘋子講道理,直接繞過對方就要離開。
花夏卻不肯放過他,就要緊追著他,所幸聖羅蘭學院的保安來了:「你已經不是聖羅蘭學院的學生了,請你立刻離開。」
付臻走得很快,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只隱隱聽見花夏在後面大叫:「我是聖羅蘭學院的學生!我是!」
「我是聖羅蘭學院的學生啊!」
身後的嘶吼尖叫聲被付臻甩到身後,他心情平靜地邁入了教學樓。
下午的課很快就結束了,就在他就要走出教學樓走廊之前,有人在身後叫他的名字,但這回不是花夏。
付臻回頭,就見龍潛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有些做作地擺出一個略顯酷炫的姿勢,微笑開口道:「那天,你幫了我,謝了,不過沒有你,本少爺也可以脫困。」
付臻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就聽見身後那人驚叫喚道:「聽到本少爺的感謝,你都沒什麼反應麼?」
付臻不得不又回頭,淡聲道:「我覺得你說得對。」
確實就算沒有他,最後龍潛的爸爸也會救出人,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功勞。
龍潛表情扭曲了一瞬:「你果然還是這麼可惡。」
他上下掃描了他一眼,有些彆扭道:「雖然不甘心,但確實競爭不過你這個傢伙,但本少爺在那三天想清楚了,雖然你這人家世不怎麼樣,但是人還算不錯,我就勉強同意你和……」
「家世不怎麼樣?」不知什麼時候,謝雅松出現在龍潛身後。
龍潛被這人嚇一跳,猛地一動,差點扯裂開了胸口的傷,疼得表情扭曲一陣,要不是顧忌這是聖羅蘭學院,他就要直接破口大罵了:「你他媽誰啊!」
因為謝雅松常年不在學校,還在家族企業學習,也不愛參加圈內聚會,嚴格意義來說,這還是謝雅松和龍潛第一次見面。
龍潛不認識他,謝雅松可是知道這小子的,畢竟因為包養事件,可在圈內狠狠地出了一回丑。
謝雅松心情有些不愉:「你平時對付臻,都是這樣說話不客氣的麼?」
龍潛有些煩躁:「你是付臻什麼人?」
路過的路人甲迷妹們及時回答了龍潛這個問題。
「是雅松學長!他好帥!」
「好久沒見到雅松學長了,好想他!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到學長是什麼時候了。」
也就是這時候,龍潛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的謝雅松。」
與他和林正溪這種紈絝子弟不同,謝雅松這人從小就是按照正統繼承人來培養的。
作為對照組,小時候沒少聽謝雅松的名字,雖然一次面都沒見過,但並不妨礙他對這人由衷地厭惡。
他看了眼西裝革履的謝雅松,有點不明白這位謝家繼承人,怎麼突然跑到學校來,還要幫付臻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