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家室,这位也是顶着天的,不然以其秉性,也不可能在锦衣卫衙门,如此畅通无阻。
他甚至想调笑一句咱爷们问的是你,又不是你爷爷
但又觉着太浪荡,不合情景。
只是踱步到那士子跟前,上下打量一眼
“我倒是要听听,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厉江熊一样的身板,离近了压迫力十足,那户部侍郎的孙子不由稍退半步。继而红了脖子,该是觉得这“退缩”姿态十分丢脸。
一脸气急败坏,却又色厉内荏地说道
“就他们几个,输不起非说我做的词不齐不能算赢”
这个“他们”,自然是与其冲突的一伙人。
两边能打起来,该是不怕事的。
“不成体统明明是你输不起,残篇如何得胜没有这样的先例亦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这是佳句偶得再说,残篇便能压全场,才赢得更漂亮”
“不行不行,需得写齐唱出来,不然不能算赢”
“噤声”
眼看又要吵起来,厉江当即喝断几人。
皱眉说道
“你做了什么词竟招得诸多事端”
那嚣张的二世祖撇撇嘴“你也通诗文”
“让你念,你就念”
“让我念我就念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嘿”
这作态可把厉江火给逗起来了
但正要再吼一嗓子,却听得有人唱名
“泪春小姐到了”
“唔,在哪里在哪里”
听到新花魁来了,所有男人神情都是一亮。
来青楼,不就是求个色
如此这般,珠帘掀起,让出个靓丽的人影,现出张美貌的容颜。
屋子里登时安静下来。
本要骂人的厉江瞧见了,都张大嘴,说不出话。
他不好读书,说不出什么“螓蛾眉,美目盼兮”。
只觉得这女子真他娘的好看
尤其是皮肤,最说不出什么“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但也认为咋能就这么白嫩
泪春站定,也没故作羞涩,大方环施一礼,最后转向厉江,语气有些惭愧
“这位官爷海涵,小女子初到京城,不知京中规矩,只是喜欢这诗文,万没想到,竟惹得诸位公子为此争执”
还没说完,那嚣张的二世祖便插话进来,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
“不碍的不碍的,美人儿你放心,些许小事不算什么我祖父官拜户部侍郎”
说着就要去拉姑娘的手,却被厉江拦住。
门板一样的身材,把花魁挡个严实。
二世祖顿时怒了“让开”
“此事还未有最终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