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疼得一皱眉。
“烧不能洗澡,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么?”刑向寒沉声冲他。
从下午回家等不到人,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全没了,连组里晚上的文献讨论都没心思,提前叫了结束。
刑向寒需要自己身边人的绝对服从,对他提出的要求不能有任何反驳。
乖顺听话守规矩,别给他惹麻烦。
这样的顺从才是刑向寒想要的。
而非像现在这样——
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岑帆变得太独立了,总是在他的掌控之外。
要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刑向寒都快忘了自己上次情绪不受控制是什么时候。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从二十年前就不喜欢。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就在眼前。
岑帆没想到对方会生这么大气,赶紧道歉:“对不起。。。。。。”
刑向寒看着他没说话。
岑帆又稍微坐起来点,扯住刑向寒底下垂着的手:“对不起,我本来也没想麻烦你。”
在他这儿就是自己晚回来又找不到人,给添麻烦了对方才这么激动。
刑向寒先是没回应。
后来看着自己被扯住的手,淡声道:“现在说这个有意思么。”
“自从我们认识以后,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岑帆一怔。
一个猜想浮现在脑海中。
慢慢松开手,用极低的声音道:“你是说,我当年追你。。。。。。还是说现在住在一起,让你觉得我是个麻烦。”
窗外有东西打在窗台上,淅沥沥的。
似是下雨了。
刑向寒冷笑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觉得呢?”
第16章
屋里只剩下岑帆一人。
他现在已经退烧了,刚自己起来摸了两颗消炎药吃。
盯着房间的天花板,岑帆两手轻轻抓住底下的床单,维持着一个平躺的动作,不左右转动一下。
这瞬间岑帆想到了很多。
想起自己追人的那段时间,又想起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始终像个黏人的废物,永远跟在对方身后。
岑帆曾经问自己究竟喜欢对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