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执拗地抱着他,像是要把这个人狠狠嵌进自己的身体,“你说的那些,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我会一样样去解决。”
岑帆:“你不——”
“可能花的时间比较久,并且还得由你来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刑向寒把他后面的话打断,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但我愿意跟你一起,一点点去改变。”
“你不喜欢我凡事只考虑自己,这是我的性格,我没办法立刻改,但我会努力去学,只要你肯给我时间。”
这样的妥协对于以前的他是天方夜谭。
“可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时间?”
岑帆抬头睨他:“你说你每天睡不着,可你知道再跟你相处的这几年,我又何曾真的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经常做梦,梦到我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了,有时候是被火车压,有时候是跟我妈一起从阳台跳下去。。。。。。”
岑帆说到这个嗓眼抖:“这么多年了,你要是能哪怕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过一下,我们之间都不会变成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心里除了难过还有憋闷,更多的是自己挖空心思以后,却始终不被对方相信的无力感。
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没用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他看着他。
“我想你放过我。”岑帆说。
刑向寒深吸一大口气,哀求的神情瞬间被愤怒取代:“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两个人争执不休,楼底下突然传出一声孩童的尖叫:
“啊!”
他们互相看了眼,一齐从小二楼跑下去!
甜甜坐在地上,指着自己有些泛红的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小心滑倒了。。。。。。”
今天有孩子来他们这儿玩。
岑帆在他们踏进之前就把一切尖锐的东西收起来。
但还是忽略小孩会自己摔跤。
地板上有个凸起的小钢珠,甜甜刚好摔在上面,膝盖上给磕出一个小血洞!
岑帆把她抱在旁边的软凳上。
拿了棉签碘酒,皱着眉给她处理。
又说,“以防万一,还是得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甜甜原本就哭买,听到医院两个字就跟开了扩音器一样,尖着声音嚎叫,惹得住在对面的人都来他们门口,问是怎么了。
“她这样不打针不行。”
岑帆站起来去看旁边人,“你带她去医院。”
刑向寒看了他们一眼,出去把车开过来。
甜甜却在底下抱住岑帆小腿,两手两脚,跟树袋熊一样,“大哥哥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