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你们俩在谈话,我不适合进来打扰。”
但许琮看了夏焰一会儿,又说道:“我觉得白榆说得没错,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万一角度稍微不对,可能就是你把命搭上了,值得吗?”
许琮声音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好像真的在请教一个学术问题。
夏焰却听得极为火大。
怎么回事,他一天之内被两个人问这个问题,有一个还是当事人。
有病是不是?
他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我还救错了是吧,我就该让你给钢管爆头,你才高兴是不是?”
许琮身体往前,一只手按在夏焰的手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逼近了夏焰:“但你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你不觉得后怕,但我会。我现在一闭上眼,都能看见你血肉模糊的手背,能看见你的血滴下来,滴在我脸上的样子,我根本不敢想,万一那根钢管再偏一点,你会生什么?到时候我又要怎么面对?”
许琮这几天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睛里都是血丝
两个人四目相对,
夏焰是病人,他却看着比夏焰还要憔悴。
夏焰本来理直气壮的,但是被许琮一连串的逼问,他气势又有点弱了。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
他抿了抿唇,不服气道:“可我这不是没事吗……”
许琮目光沉沉地看着夏焰的脸。
“你是不是傻……”他低声道,“谁会为另一个人付出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家里人,也都不一定能有这反应力。你又不爱我,为了我搭上自己,值得吗?”
夏焰真是忍无可忍了。
什么意思啊。
怎么还骂上他了,他救人还有错了?
到底能不能正经感谢他一句,然后跪下来忏悔誓这辈子不会退团。
“什么另一个人,你跟其他人能是一回事吗?”夏焰愤怒道,“许琮你别得寸进尺……”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琮堵住了嘴。
许琮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扣住他的手腕,仗着他行动不便,轻轻松松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两个人嘴唇相贴。
许琮吻得很重,甚至带着一点野蛮,啃咬着他的嘴唇,有种得而复失的庆幸和后怕。
夏焰瞪大了眼睛。
他试图用完好的那只手反抗,但是没用,许琮的手比铁箍还硬。
不仅如此,他还能感觉到许琮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手心一片滚烫。
这个吻持续了极长的一段时间,长得夏焰都有点缺氧。
等到许琮停下来的时候,夏焰都有点晕了。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暴怒:“你干什么呢!”
许琮却冷静地看着他:“你连命都能为我不要了,亲一下怎么了。”
夏焰惊呆了,这都什么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