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何石文跟沈硯,小聲跟秋鶴銘探討起來:「你覺得小男孩會是女鬼的心愿嗎?」
秋鶴銘淡淡回應:「邏輯不通,如果你是女鬼,兇手殘忍的將你殺死,現在還逍遙法外,你會選擇哪一個?」
「……當然是殺害自己的兇手了。」
常年家暴的丈夫,最後還將妻子跟兒子殘忍殺害,就算將兇手剝皮抽筋都不足以泄憤。
「副本不是無腦的產物,它所有的發展都是有跡可循的,當你遇到不知如何選擇的時候不妨好好想想,哪條路更符合邏輯。」
秋鶴銘耐心的給席商又上了一課。
最後他輕聲說道:「好好想想,還有哪些地方是你覺得很可疑的。」
可疑的地方嗎?
席商認真的回想起幻境裡的場景,要說奇怪的地方好像還真有。
他記得在5o1的時候,自己曾經在牆壁上看到了一整排的獎狀。
而在幻境裡面,他也看見了獎狀貼在牆上。
這個獎狀對小男孩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很快他又想到在5o1的房間裡面曾經看到一包化妝品。
而小男孩曾經說他的爸爸職業是化妝師。
化妝師……
他眉頭皺起,小男孩還說了一句什麼來著?
對了!是改變外形!
他茅塞頓開,一把握上秋鶴銘的手臂:「我知道了。」
他壓低聲音,不敢驚醒了何石文二人。
「嗯?」
秋鶴銘耳朵湊過去。
席商對著他耳邊悄聲說:「那個小男孩說過他爸爸是化妝師,甚至可以改變外形,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將自己偽裝起來了?」
秋鶴銘眸光一閃:「有可能是偽裝成了公寓裡的住戶。」
「嗯,明天我們再去看看。」
如果席商猜的沒錯,那麼兇手肯定就藏在這群公寓住戶之間。
討論完之後,周圍陷入了靜默狀態。
二人之間都沒說話。
席商撐著下巴盯著陽台外面的黑夜,眼睛時不時看向秋鶴銘。
他在好奇,這人好像從來沒有犯困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冷靜的狀態。
他原本以為是秋鶴銘的睡眠不好,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幾天不睡覺都沒有任何問題。
大約是席商的目光太過明顯,秋鶴銘無奈:「我臉上有東西嗎?」
偷看被發現,席商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好奇你是不是一直不睡覺都沒關係?」
秋鶴銘輕笑一聲:「我是人,怎麼會沒關係。」
「我感覺你每次睡覺都跟沒睡一樣。」
睜開眼的時候哪有一點睡意,即便是先前二人一起睡,秋鶴銘永遠是比自己醒起來的人。
「副本結束之後我會補充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