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请客,你想买什么就拿。”佟爱敏拍了拍钱包,拉着她往小卖部走,“管够”
小卖部只有一个货架,零食却五花八门。水果糖种类最多,全都混在一个纸箱里,佟文静爱吃糖,抓了一把便不再挑了。
佟爱敏不满意,又添了几样东西,“老板,再来包炸虾片,两瓶冰汽水。”
“好嘞。汽水瓶要还的,等会记得送回来啊。”
老板从泡沫箱里拿出两瓶汽水,“砰”地一声撬开瓶盖,瞬时冒出淡淡的白雾。佟文静从他手里接过,沁人的凉意从指尖传遍全身,让她焦躁的渐渐静了下来。
“爱敏,当老师好吗”明明不久前她还讨厌老师这份工作,现在已经有了职业崇高感。
原来佟爱敏向往多姿多彩的生活,觉得老师的工作枯燥无趣,学生调皮,但等佟爱敏真正融入了集体,便改变了她的态度。她本身年纪不大,跟学生没差多少岁,但却能准确把握好分寸,既可以学生打成一片,也可以让他们乖乖上课。
尤其在她带队参加广播操以后,她越来越能体会到这份工作的价值,它带来快乐,简单而又纯粹。
“文静,你也当老师算了。”佟爱敏嘬着吸管,突奇想道,“就来我们学校,我们还能继续做伴呢没你陪着我好孤单的。”
“你饶了我吧又不是不知道,我拿小孩最没辙。”佟文静十动然拒,让她当老师她会自闭的。
“那你真要参军去啊”佟爱敏转念一想,“不过你性格意外的适合当兵。”
佟爱敏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既活泼又内向,既圆滑又认死理,既年轻又老成,像林妹妹与花木兰的集合体,看着弱柳扶风,却坚不可摧。
“我适合”佟文静不知道她哪来的这种想法,有些好奇,“哪里适合啊”
“军人的气质。”佟爱敏歪头想了半天憋出了这句话,“那种韧劲就适合去部队。”
“你不想学跳舞吗进部队多好,不交钱,包教包会,还给津贴。”佟爱敏说,“你就当在部队深造一下呗。”
“好像是这个道理。”
还完汽水瓶,天已经黑了。佟爱敏明天还要上早课,佟文静便没让她送,独自踏着月色回家。
路灯暗淡,堪堪能照亮脚下的水泥路,佟文静先是慢悠悠地踱着步,渐渐便感觉到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斜后方总有个黑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佟文静以前也走过夜路,但从来没有这种心里毛的感觉。影子骑着车,姿态悠闲,像一头狩猎野兽,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等待一击致命的机会。佟文静不敢回头,只敢用余光观察那道影子,他越走越近,佟文静的步伐也越来越急促。
“坏了”
佟文静心提到了嗓子眼,马上要经过一段偏僻的小路,那里没有路灯,黑黝黝像要把人吞噬了一样,一看就是事故高地段。
“现在走其他路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人也越来越近了,该怎么办”佟文静脑海中翻来覆去地闪过各种血腥画面,牙齿不自觉地有些颤,“不能进去,一定不能进去”
自行车“踢踏踢踏”地声音仿佛是恶魔的号角,佟文静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逡巡之中,她踢到一块砖块,血液瞬间翻涌而上,霎时她涌起无限的勇气,捡起砖头,转身往那倒黑影砸去。
“呸臭女表子敢砸我”黑影不防被砸了个正着,自行车哐呲一声停了下来,骂骂咧咧地朝着她踹过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分寸了。”
“救命啊”
佟文静艰难地躲过他的攻击,摔倒在地上,还没等她起身,男人的脚又踹了过来,“你喊啊再喊啊”
这个疯子不给她再呼救的机会,低下身子,把人拖入小路,用力扼住她的喉咙,就着月光露出了毫无遮挡的面容那是一张狰狞到变形的脸,肆意玩弄别人的生命让他很是得意。
真是幸运啊,今晚的按摩女不够尽兴,闲逛地时候竟然让他碰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学生。
“骚货等会让你好看”
男人的手指细细摸索着这张脸,出呲呲地笑声,再次感叹真好看比那些街头流莺好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地点不对,真想在这里泄一番。
“咳咳咳求你放过我”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佟文静无力地扳着他的手,反反复复说着,“别杀我,别杀我。”
“我当然不会杀你啦”男人此时淫虫上脑,当然不会叫她死了,但他也知道一旦松手,这小娘皮绝对要尖叫,他必须要给她教训,把她打到无法尖叫,最好晕过去,那样自己才好做点什么。
说做就做,男人地拳头像冰雹一样砸在佟文静的后脑勺上,一下比一下重,佟文静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你别打我,我乖乖跟你走”
男人闻言拳头慢了下来,佟文静知道他听就去了,继续说“我晕了你怎么带我回去啊把我嘴堵住行吗我不会叫了。”
男人阴翳地盯着她“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别杀我,我给你做老婆好吗”活着才有希望,佟文静要让他看到自己多余的价值,才能拖延时间等到家人报警,“我洗衣服做饭都行,还能还能给你生孩子”
为了进一步打消他的顾虑,佟文静继续说“你放心,我跟家里关系不好,就是丢了也没人管。你要愿意,我完全可以跟你回老家”
“你倒是机灵”
男人脑海里琢磨着她的意见这么漂亮的女人,用一次就杀了确实可惜,要绑回家里,调教好,不光自己能用还能挣不少钱呢
几乎在瞬间男人便下定了决心,在佟文静猝不及防时打晕了她,把人抱上自行车横杠,用绳子绑在腰间,衣服盖着她的脸,骑着车就走。
男人对这一片的地形很熟,骑着自行车,悠闲地穿过小路往城外走,叮叮当当的车铃声让人放松了警惕,根本想不到他会是一个罪犯。
自行车行经一段长抖坡时,一辆军用越野车打着灯停在一边,看他路过,一名战士开心的挥舞着手“老乡,老乡你有急事吗能借车让我去报个信吗”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右手揽紧怀中的人,感觉不到她苏醒的痕迹,心里才略略平静,用脚刹住车,压低声音回话“同志,对不起啊,我爱人怀孕了,突然低血糖,我急着带她上医院呢”
战士望了望她怀中的人影,亲密无间地靠着他,一副无力地样子。女人身上的外套微微下滑,露出半截红润的脸颊,男人又细心地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