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见穿着嚣张大鹰甲的欠揍男子跳下马,低着头,假装整理腿甲。
他身后士兵也全部下马,弯腰垂,有的是假装腰疼,有的是假装东西掉了。
无心并不在乎这些,他盯着那人身上嚣张的大鹰甲,一边吃东西,一边没心所以口快的说:
“这甲倒是威风,待我吃饱喝足,抢下他的来穿穿。”
尹亮打马走近,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尊肃又骄傲十足的说:
“公子,那是鹰王甲。”
“鹰,只有王。”
“虎、豹、熊、象,甚至包括龙在内,都只有王。”
“唯独凤,才有凰!”
“哦?凤凰甲。”无心脱口而出:
“倒是有趣的紧,那我以后定要抢一件凤凰甲穿穿。”
“呜呜……”他这一番话,又把赵齐贤惹哭了:
“我儿,还说什么凤凰甲?”
“我们的凤翔甲都已经一件无有了。”
说起这个话题,葛娣顿时来了兴趣:
“赵齐贤,你凤翔卫的枪和甲,究竟哪里去了?”
赵齐贤哭着摇头:
“我哪里晓得?”
“不是被洪济氻夺去了,就是被你蒙古人抢走了。”
“话说回来,就算知道哪里去了又能如何?”
“没了穿甲持枪的人,那枪和甲还有什么用处?”
这一席话,说的所有人都愁云惨淡。
魏无心除外,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凤凰甲或者鹰王甲了,因为他看到马车上的包裹里有好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吃食。
相比牛车上的,这些更惹他垂涎。
他一把拿过一个包裹,大口吃了起来。
这包裹里装着的都是糕点,林林种种、各式各样。
他也没有味觉,吃不出香甜咸鲜,只觉这些东西咬着软绵绵,十分有趣。
恰好此时断手开始恢复,那骨头重接、皮肉复位、筋脉相连的痛苦,倒比手断时更疼百倍。
唯一能缓解这痛苦的,就是吃,大口大口的吃,没命的吃。
葛娣看魏无心狼吞虎咽,不禁要提醒下赵齐贤:
“赵齐贤,你逃出兵仙府,又杀了囚牛卫,如今已经是皇汾第一号的反贼。”
“洪美锜到底是洪济氻的长子,却专门守在路上送东西与我们,你就不觉得奇怪?你就不怕他在这些糕点里下毒?”
赵齐贤毫不犹豫的摇头:
“洪美锜为人,不仅有乃祖永安皇帝之风,光明磊落。又且像似洪老七,忠义仁厚。”
“他若有意害我,自然明刀明枪的来,又怎么会……”
“哈哈哈。”葛娣笑的肚子疼:
“忠义仁厚,洪悦杣?哈哈哈!”
“忠义倒是多少挨点儿边。”
“仁厚?哈哈哈……”
“不好,岔了气了,哈……”
没等她笑完,庆国唯一的小厮“噗通”一声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倒在地。
赵齐贤急了,一步从马车里跳出,将无心揽在怀中,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
直折腾了一刻钟左右,可怜他天下第四的兵仙,竟然连一点基本的医学手段也不会,眼睁睁看他庆国唯一的小厮死在自己怀中。
葛娣坐在马车上冷笑:
“哼!我刚才说什么来?让你提防糕点里有毒。”
赵齐贤哪还有空理她,抱着无心的尸体哭嚎:
“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洪美锜那贼!”
葛娣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