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楺懵懵地點頭,掏出來紙巾,小心翼翼地擦著唇角:「現在還有嗎?」
盯著那抹上下翕和的唇瓣,像朵嬌艷的花骨朵,鬼神身邊的,炎小邪伸手奪過那乾淨得沒有一絲痕跡的紙巾,輕柔地湊到花楺唇邊。
「別動,我給你擦,蠢死了,擦個嘴巴都擦不乾淨。」
花楺聽話地仰著頭。
隔著薄薄的紙巾,能夠清晰觸`摸到那抹嬌紅,又暖又軟,和她的人一樣。怎麼會有這麼軟這麼笨的丫頭呢,他說什麼,她就都信了。
炎小邪捏著紙巾的手指,漸漸燙起來。
忽然道士那裡發出「轟」的一聲響。
小姑娘條件反射地偏頭,循聲看過去。炎小邪一個沒留神,指尖擦到那柔軟的唇瓣,腦海里頓時炸開了。
指尖下軟糯的觸感,比剛才的梨渦還要軟。怎麼會這麼軟呢,不知道親上去,會不會也很甜?
第14章
原來是花炮。
花楺收回視線,就看到炎小邪怔怔地盯著自己,她眨眨眼:「我臉上還有什麼東西嗎?」
炎小邪恍然回神,神色間有些不自在,躲閃著那雙乾淨的眼睛:「沒了。」
視線無意間掃過小姑娘露在外面一截白皙手臂,上面突兀的青紫極為顯眼。
「你胳膊怎麼了?」
「嗯?」花楺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淤青,掌心掩耳盜鈴地貼上去,「沒什麼。」
炎小邪皺眉:「有人欺負你嗎?」
那種程度的淤青,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
花楺知道瞞不過他,輕聲說:「酒店裡的被子……太硬了。」
「什麼?」炎小邪滿臉納罕,這丫頭到底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
花楺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被子太硌人了。」
炎小邪明白過來,輕聲笑:「你是豌豆公主嗎?」
他一個大老爺們,頭回知道小姑娘的身體能這麼嬌弱,竟然能被被子硌傷。劇組包下的是四星級酒店,雖然比不上家裡,也算很好的了。
豌豆公主?花楺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我不是豌豆。」
她怎麼可能是豌豆呢,她是含羞草,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炎小邪被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模樣逗樂,扯過她的手朝外走,動作看起來粗魯,力道卻輕得像牽小朋友,腳步也慢下來,配合著身後的小姑娘。
饒是如此,花楺仍是被他扯著一路小跑。
「幹什麼去?副導演說開機儀式後,中午大傢伙一起聚餐。」
「還能幹什麼,」炎小邪頭也不回地回答,「硌成這樣,渺渺他們看了不得吃了我,來拍戲還要帶你去買被子,真是麻煩!」
嘴上雖是如此說,他語氣里的雀躍卻絲毫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