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pha的手正紧张地握成拳头,没多少力气了,拳头也是颤抖的。
“夏之凛……”
翟钰宽大的掌心裹住夏之凛的拳头,轻轻地慢慢地揉开,让夏之凛放松。
把他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
要冷静,不能让夏之凛怕。
抱也不敢抱太紧了。
夏之凛有些自暴自弃,无力地推开翟钰,“别管我,你走……”
他推不开翟钰,是翟钰自己后退了些。
可是都到这个地步了,翟钰怎么可能走,抑制剂没什么用。他不能走。
翟钰低低地哄劝,信息素也收敛了一些,“你准备做手术了,再忍一次吧。”
“最后一次……”
翟钰艰难地说出口,喉咙哽咽着,声音颤,“再厌恶也忍一下,别为难自己好不好……”
“最后一次了……”
夏之凛凝视翟钰的目光疑惑而迷离,像是不信自己听到的话。
最后一次?
翟钰怎么会让步?
enigma的信息素怎么能控制得住?
他肯定在骗自己。
绝对是。
……………
两个小时后。
翟钰离开床榻,去浴室收拾好自己。
又迫不及待地回到夏之凛身边,小心翼翼给他擦了眼泪,“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我不好……”
翟钰很难看到夏之凛的眼泪。
当躯体拧紧偾张到难以自控的时候,人会溢出一些生理性泪水,那是无关紧要的……
但此时,a1pha的眼泪却击溃了他所有的自许自傲。他忍不住甘心俯身做一只承接这滴眼泪的容器。
虔诚地跪着。
夏之凛对他的吸引,他自己无法言喻。
像纯净冰川上的一条充满诗意的裂纹。
独一无二。
森寒的,神秘的,引人探究的,
却又锋利冰冷难以抚触。
他像是一只飘渺无依的濒死的虫子。落日熔金的时刻,天地万物似乎都成了毫无意义的模糊幻影,他颓然落在那里,正好落在那里。
他永远地葬在那条裂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