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思媛再次给父亲的司机打电话,让对方把拍卖会的地址给她,她现在就过去。
收到地址后,霍思媛立即赶往拍卖会现场。
司机是父亲这次带过来的,人挺好,也相当于父亲的半个安全助理,司机一直对她恭敬有礼貌,知道她来,还在门口等着她。
之后司机带着她来到二楼vip竞拍厅,站在188号厅门口,司机对她说,她父亲就在里面,敲门可以直接进。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司机离开,前往二楼走廊休息区,在那里等候着她父亲。
霍思媛并没有着急进入房间,因为她听着外面拍卖现场激烈竞拍的声音,没准儿父亲这会儿也在竞拍。
父亲本来就在生她的气,如果再因为她,导致父亲错过某个拍品,只怕更要迁怒于她。
经历这些事情后,霍思媛已经懂得了等待与忍耐。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到这一轮拍卖结束。
刚进门时,侍者已经说了,可能还有十分钟,就该中场休息了。
到时候再进屋去求父亲比较好。
正在这时候,某个vip厅内传来一阵咯咯咯的轻笑声,那声音有点耳熟,霍思媛一时愣住,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却又听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年轻女子的笑声再次传来,霍思媛现是从父亲的vip包厢里传来的。
父亲身边有女人!
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那听起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因为隔着门,有些失真,霍思媛暂时没有想出来是谁的嗓音。
她又竖着耳朵听了听。
但没有动静了。
然而紧接着,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霍思媛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一听就听出来,那是男人和女人欢好时出来的喘息声,以及女人妩媚的呻.吟.
所以父亲一边骂她不知检点,一边在花天酒地?
霍思媛内心瞬间不适。
一来是对父亲苟且行为感到不耻,二来是对父亲对她“双标”的厌恶。
同时也为自己那个吃斋念佛的妈妈感到委屈。
也许,母亲正是因为知道父亲是什么人,才选择了不闻不问,终日佛前守候。
霍思媛的世界就像在经历一场灾变,地动山摇,瓦砺横飞,最终全部倾覆。
她听不下去了。
因为那浪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甚至用余光看到,在距离她不远处,站在走廊里的两个女侍应,正用八卦的眼神看着父亲的房门,脸上带着坏笑,窃窃私语着什么。
霍思媛内心冷冷一笑。
她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
全世界都骂她,不是因为她该骂,而是因为只有她倒霉地被曝光出来了。
在那些没有光的地方,更加龌龊不耻的事情正在生着。
想到这,她脊背挺直,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卑微了。
现在她掌握了父亲的把柄,接下来就不是父亲对她脾气,而是她要向父亲谈条件了。
但把柄需要实际的证据,她眼睛转了转,叫来一个女侍应,对对方说,这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我想送他们一瓶酒。
女侍应问送什么酒。
霍思媛说,“最贵的就行。”
说完她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全部放在了侍应的托盘上,并对对方说:“然后我跟你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