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不自由啊!連隨心所欲曬太陽都做不到,我托著腮,左思右想,暫時也想不到辦法,就看向了那隻白蛾子鬼,窮極無聊地問,「說起來,你叫什麼?」
「白石洱。」
「那我就叫你洱了。」
閒著也是閒著,我和他聊起天來,「洱吃過人嗎?」
「吃過。」
「哦。」完全是意料之中,「今天吃了嗎?」於是我神色如常地問。
他看了我好幾眼,「沒有。」
他的臉看起來很年幼於是我問,「洱是怎麼變成鬼的?」
「我是在死人堆里被大人撿到的……」
「你那時候年紀很小吧?」
「嗯,九歲左右吧。」
他的神情逐漸詭異起來,這種嘮家常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我一錘手心,「哇!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你看起來就很小一隻!」
嘖,這么小就成了鬼跟無良老闆打工啊,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那你變成鬼多少年了?」
「五十三年。」
「噫,那不就是老頭子了嗎?」
他沉默,拿綠幽幽的眼睛看我,「那大人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了。」
「我知道啊,所以他是老頭子中的老老頭!」我不無惡意地說。
這麼老了,趕緊放土裡埋了吧!
洱:「……」
「我能摸下你頭上的這個嗎?」我又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洱的額頭上長出來的觸角是半透明的,像海牛!這麼大隻海牛!我真有點好奇手感是怎麼樣的。
這次他沒有立刻回答我了,而是沉默一會才一臉木然地說,「你要是想摸的話,那就摸吧。」
語氣聽起來很勉強。
我才不管他心裡高不高興,是不是被迫營業呢,卷著毯子就興沖沖的膝行過去,不過在即將接觸到前我停下了手,有點懷疑地低頭問,「你同意的這麼快,這觸角不會有毒吧?」
摸了我的手直接就化掉那種!
他並沒有否認,「嗯,可以有毒。」
就是可以沒有的意思?
「那你不准放毒哦!珠世說了我的身體可是很脆弱的,搞不好隨隨便便就沒了,我沒了你八成也會沒。」我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