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再一次迴響在她腦中。
然後在她注視著墓碑時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里、又好像是在她耳邊迴響著。
凌……
如果姓名是假的,那麼這座墳墓是否是真的?這裡邊埋葬的,真的是她的親生母親麼?
梁言念想到了她上山前心中所想的那種可能。那是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光是一出現在腦子裡,她就覺得自己瘋了。
現在再回想起來,仍然覺得如此。
她站起身來,情緒慌亂,眼睛卻不自覺望向墓碑後方那個小小的土包。
她上次來這裡是大年初十的時候。幾個月過去,土包上已經長滿了雜草。
雜草肆意生長,長短不一。好似除了她,沒有人再來過這裡,也不會在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都會將那紛亂蔓延的雜草除去。
一個疑點被人揪出後,一個又一個的疑點便緊隨其後冒出,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梁言念忽然覺得,自己腦子裡冒出的想法也許可以一試。
如果不能證明自己心中所想,疑惑就永遠都是疑惑,它會一直哽在她心裡,消除不去。
何況,想法出現在腦子裡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要執行了。否則,她又怎麼會跟農戶借來鐵鍬帶上山呢?
梁言念深吸口氣,然後朝著墓碑行禮:「娘,女兒想要證明一下心中的疑惑,也是為了證明您是否真的存在。此番行徑如若冒犯,還請您看在女兒從未見過您的份上,原諒女兒的失禮之舉。」
「如若女兒猜錯了,一定日日為您跪經祈福,求您的原諒。」
語罷,梁言念直起身,心下定了定神,拿起地上的鐵鍬,走向墓碑之後。
「抱歉,失禮了。」
她將衣袖挽至手肘處,然後雙手握著鐵鍬,將墓碑後方的土包一鏟一鏟的挪走。泥土弄髒了她的衣裳,汗水自頭上滑落,滴在眼睛裡,模糊她的視線。
她抬起手,用衣裳將汗水擦拭去,又繼續著手下動作,將那些土鏟到另一邊去。
凸出的部分已經被挪開,之下的那部分更容易一些。
梁言念忍著雙手上的酸痛,腰背的疼,還有持續襲來的疲累感,將鐵鍬用力往下推,將覆蓋在棺木上的泥土鏟去。
身上衣裳被汗水打濕,不舒服的黏在她皮膚上。她全然不管,眼睛死死盯著鐵鍬鏟土之地。
「咚——」鐵鍬碰到了什麼東西。
梁言念一愣,眼神頓時凝重起來,她沒有過多停歇,繼續往下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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