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赵方荀坐在主位上听工部尚书李辛民和大理寺卿沈长宏讨论要如何破阵云云,他只觉得这二人也是蠢得可以:“不去看阵,就能破?”
李辛民早在相府被查抄时便听闻了这个阵法,他心里明镜似的,即便去看了,他也破不了,但这话他怎敢说:“太子殿下……”
他想好的一套措辞还没来得及吐出口,屋内就闯入了一个不之客。李辛民看着那人,是他工部的人,眼熟但记不起来是哪
位,他正要呵斥之际,那人开口说话了。
“下官林申参见太子殿下。”
赵方荀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你有法子破阵?”
林申很诧异赵方荀竟然猜到他的来意:“是。”
赵方荀自然没错过他脸上的意外,只觉得可笑,一个低级官员越级来找自己,定然是有法子来解决眼下的难题:“说来听听。”
林申是个能干实事的人:“太子殿下,下官还需去相府确认那是否真如下官所想的那样。”
赵方荀懒得再去折腾,从腰间拽下一块牌子,扔给林申:“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可随意出入相府。”
林申接住,信誓旦旦的保证:“太子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本宫对你没有任何期望,”赵方荀冷笑道,“事情办不妥,脑袋搬家是你的下场。”
林申来毛遂自荐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要借助这个机会,替自己谋一份前程:“下官明白。”
送走了赵方荀,工部尚书李辛民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看着林申:“本官知道你想升官财,你若有本事,本官不拦你也拦不住你,但你若没本事,连累了整个工部同
僚,即便是你死了,本官也断然不会饶了你的家人。”
林申本以为李辛民为将他臭骂一通,没料到等来的竟是这些:“下官明白,生死荣辱,皆是下官一人之事。”
“你知道就好。”李辛民在官场之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如何看不穿林申的打算,他想投靠太子,可当今圣上还活着呢,日后谁坐那皇位还说不准呢。
蓝应竹和明夷则本以为能有所收获,不曾想费尽心思什么也没打听到,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开工部。
西郊宅子里,宋花枝的一颗心从天明之际到黄昏时分,始终悬着。生怕明夷则和蓝应竹回来质问她为何不好好吃药。
正因为此,她甚至都不敢回将军府,不敢独自一人面对明夷则。在这儿,好歹人多。
明夷则和蓝应竹回到西郊宅子,就看见坐在大堂里呆的宋花枝。
蓝应竹看了眼明夷则:“果然如你所说,她还真没有回将军府。”
明夷则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姐。”蓝应竹出声。
宋花枝猛地回过神,望向两人,突然有点局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夷则语气放软:“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