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沉默地坐在床沿,习惯于他哥的能说惯道,这会儿破天荒的一路卡壳,难以启齿,这些都让他没忍住道:“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
于衍靠着法式桌子的一角,低着头道:“小哲,你也听爸说了,以后宝洛黎不再有小叔的位置”
“我也希望你早日成长起来。”
通篇都是笑话。
于哲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海外区的实权交到哥的手上,国内也不是没你信得过的人,怎么这时候想到让我接你的班了?”
于衍蹙眉,语气也冷下来:“我不想跟你吵架,小叔那边的情况也很复杂,更没空跟你解释太多。”
“所以呢?”
于哲站起身,捏紧了拳头隐约颤,“哥从来没问过我的感受,不管是联谊还是事业,都要按照你的要求来?”
于衍头痛欲裂,捏住了眉心:“还记得当年被绑架的事吗?”
心口哐当一声。
于哲如同丢了弦的提线木偶,猛地坐回床上,呼吸也窒住了,想起了那段对他们家而言,最不堪回的往事。
是从那次之后。
于哲历经半个多月,被警方找到接了回来,全家人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可有可无,因为他们都以为他不会从那场意外中再回来。
于哲起身送客:“我不想再回忆那段经历,别烦我了。”
远在国内的横店剧组,拍完夜戏,为了赶时间竟是敬业到这个地步。
“咔!”
“方老师辛苦了!”
“大家也都辛苦了!”
方映拖着古装长裙,吊着一口气回酒店,而沈阮仪同行跟着,精神抖擞,全然看不出彻夜未眠的模样。
“你真的牛,”方映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缓口气儿,“小鱼丸的直播就这么好看?”
“挺可爱的。”
沈阮仪盘腿坐在沙,“不过清醒倒是因为另一件事。”
方映一听八卦就来劲儿:“怎么说?”
沈阮仪娓娓道来,他这边调查到的信息也不齐全,原来于明辉早年有过妻儿,后来在一场火灾中身亡,后来低沉多年。
身为兄长的于父竟想将次子过继给了弟弟。
为了缓和兄弟间的矛盾。
听着像是兄友弟恭的事儿,但那时的于哲已是六七岁的孩童,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成了弃子,好像是从很小时该习惯了。
“他那时还那么小。”
沈阮仪披着毛毯,仍是周身寒冷,闭上眼就能想起六七岁小孩的身高,“……我或许该去巴黎找他。”
方映吓得面膜都掉了:“你疯了?老爷子的底线是你跟你老爹再怎么闹,都在一起过年!”
沈阮仪说着已经在叫人订机票了:“巴黎飞英国能花多少时间?”
“得了吧。”
方映简直摇头,“你见到他哪里还动得了身啊。”
交醣珈您蒸礼局外者总有一些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