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为国子监主事官员,也立身极正,不是作奸犯科之徒。
她想去瞧瞧此事别有什么隐情才好。若能帮着好人出出主意,她是十分乐意的。于是笑着表明了态度,“大奶奶不嫌弃我烦的话,我自然会陪你走一趟。”
袁氏忙不迭道谢,又转向穆静愉,“若可以的话,我想明儿就回去。”
她们三人在屋里说话。
刚巧其他几个女孩儿来世子夫人这里玩。
瞧见廊庑下站着堂小姐的丫鬟连翘,崔玉霏就问:“里头在忙什么呢?关着门说话,神秘兮兮的。”
姜宏诗道:“莫不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怎这样提防旁人。”
“哪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天寒地冻的,怕风从帘子缝里进去吹到世子夫人。”连翘急了,快言快语道,“刚还说着大奶奶要回家一趟,还想带着我们小姐同去呢。”
姜宏诗身边的田妈妈便道:“大奶奶即便归家,也没道理带着堂小姐去。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连翘怎忍得下这种质疑?当即说:“我们小姐和大奶奶关系好,那天宴后大奶奶还给了小姐一对镯子,成色好得紧,十分漂亮。依着小姐和大奶奶的关系,便是到府上住几日都使得,更何况不过去一趟罢了。”
田妈妈道:“眼见为实。你只单单这样说,我们是不信的。不如你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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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醉今迷完后四小姐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但具体为什么说错,她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明明自个儿说得都是实话,又没骗人,怎就惹到了旁人?
太阳微煦,在寒冬里带来浅淡暖意。
恰好今日镜熙要在顺意斋的院子里置办午间席面。这是前几日就定下来的,一来感谢崔玉霏帮忙收拾屋子,二是小小地庆祝乔迁之喜。便邀请了府里的主子们同来吃席。
席面置办在小湖旁边的柳树旁,放置了三四张桌子,只一张是男客所用。中间立了个岁寒三友的一人高十二折屏风,将男客那桌隔开。
说是一桌给男人们的,其实府里的爷们大都不在家中。唯有世子姜宏志与小舅爷崔宁钧两人而已。
“前些天一直是断断续续地归整东西,没能请你们过来。”镜熙招呼着大家落座,笑道:“昨儿才真正妥当了,今日才邀了大家聚聚。”
梁氏今日前来,穿了身月白菊花暗纹通袖袄,显得年轻了些不说,面上也带着淡淡喜气,塞了个匣子到她怀里,“我也不知道给你什么贺礼。这里头是我亲手做的两方锦帕,还有我打的络子,搭了漂亮玉坠。还望你喜欢。”
她知道穆家比梁家底蕴更为深厚,且镜熙的父亲任临安知府,更是个富庶地界。
更何况,此刻那么多人看着,不似之前梁家送个箱子那样可以悄悄塞很多好东西进去。
因此这次送礼以心意为重。
镜熙忙谢过了她,让竹苓把匣子接了,请梁氏坐上。
崔玉霏和崔宁钧分别把贺礼送上。
崔玉霏给的是个漂亮香囊。……
崔玉霏给的是个漂亮香囊。
崔宁钧则送了一副字画,乃前朝古物颇为名贵。
镜熙犹豫着望向穆静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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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醉今迷绣的最好的,你看合不合心意。”
她想了很久不知道送堂小姐什么合适。
生母陈姨娘说这般的家中相聚,又是乔迁之喜,心意到了就可以。最后择了这个荷包来。她觉得不够妥当,姨娘说这就可以了。于是局促不安地递过去。
镜熙看这荷包,针脚细密,上面的荷花配色很漂亮,显然是夏日里面用心绣了很久的。不由赞叹:“可比我水平高多了。”
她是真绣不出那么好的。
周围的人就都笑。
姜宏雪松了口气,也很开心。
众人的笑声中,袁氏恰好来了,顺口提起明日去家里的事儿,“熙姐儿看看有什么需要随身带着的,一并提前放到车上。免得明儿忘了。”
姜宏诗刚才就在想着这件事,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眼睛亮亮地望着袁氏,“嫂嫂要不也带上我?我也想跟着去你家里玩。”
她以前对袁氏很不客气,上次相聚后想法改观了,不过这句“嫂嫂”可真是头一回说。
袁氏这次归家带上熙姐儿,实在是家中有事。更何况她对这个嫡出的妹妹实在没什么好的印象。若真带了四小姐回家,指不定刚回伯府,满宅子的人都能知道袁家出了事。
于是当即婉拒,“我家中地方小,恐是不能多住个人。往后有机会了再带你回去。”
偌大的将军府装不下个小姑娘,任谁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