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他顿了脚步,随后只道:“上去再说。”
他冷静得可怕,像一个无情无欲的人。
姜锦年执意从他身上下来,走到旁边的小木屋里坐着。
这里是修给游客们歇脚的小驿站,可以挡风,里头还有一台自动售卖机。
厉玄深跟着走进来,面色淡然地买了一杯热咖啡,递给她。
“喝点,暖暖身子。”
姜锦年木然地接过来,想要喝一口,却又放下了。
鼓足了勇气,面对他说:“我已经掌握了苏沫害我的证据,你要维护她,是你的事情,但我绝对不会姑息。”
他眼中露出几分润色,手温柔地把她碎发挽到耳后,徐徐说道:“不错,我的丫头长大了,会思考了,也会不动声色地掌握主权。”
姜锦年安静地看着他,发觉他让人捉摸不透。
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她不管不顾,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已经盯上了我的命,我不能什么也不做任其宰割。”
“嗯。”他道。
姜锦年面露诧异。
只见他什么也没有说,端起那杯咖啡喂到她嘴边:“听话,喝一口,驱寒。”
姜锦年鬼使神差地喝了下去,眼睛自始至终盯着他的眼不放。
他的态度,让她生疑。
“你就不跟我解释解释,劝劝我?”
厉玄深抱着她,缓缓道:“一定要说,你才肯继续跟我上去?”
“嗯。”她道。
他轻叹,出声:“这件事确实没那么简单,让你委屈,对厉氏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这不是我的初衷,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委屈。”
“可你明明已经做出这个决定。”她艰涩地说出这句话
他安静地迎上她的目光,久久之后,道:“给我一个月。”
姜锦年很明白他的思路,他做事要求万全。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现在就是最佳的时机。
不然,拖得越久,她的胜算越小。
她摇头:“一个月对我来说太久了,甚至是一天,都可能存在无数的变数。”
她垂眸,心里在挣扎。
下一秒,她抬眸,道:“就一周,最多一周,如果期间出现任何我无法忍受的事情,这个时期限随时会失效。”
厉玄深依旧是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将她带进怀里抱着,温暖的大手抚顺她的头发。
“好。”
他只有这一个字。
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在这种心理重压下,度假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第二天,两人就坐上了回程的客机。
陆北辰把她的行程排后一些,让她好好休息一周。
回来后,厉玄深就变得非常忙碌,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转眼,就过了三天。
距离他们的一周之期,仅有不到四天。
而苏沫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既没有传出她被撤职的消息,也没有任何负面传闻流出。
她还是那个人人敬仰德才兼备的第一名媛。
厉玄深又飞了一趟法国,离开前,莫名抱着她睡了一个午觉。
醒来后告诉她,今晚老宅那边有聚餐,让她过去一趟,代表他露个脸。
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厉家老宅里已经充满欢声。
每个月一次的聚餐,老太太把儿孙们都叫回来一起吃个饭,图个团圆。
而今晚,却有苏家、楚家的人在场。
大家有说有笑,很少有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