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自己被封进尘埃,空留师父和流雪守着一座碑。
那天黄昏,楚流雪叫了许久弟弟和苏天和的名字,也不见人来吃饭。
陶眠倒是规矩地坐在木桌前,等着开饭。
“有两人没入座,银票,不许偷吃。”
“没有吃……”
陶眠刚端起饭碗,还没行动就被冤枉,不由得委屈。
楚流雪眺望着山的方向,从道观有一条窄长小径延伸到山里,那是弟弟归来时的必经之路。
又过了一刻钟,两人才姗姗来迟。
楚随烟走在前,苏天和在后。他们共处在一个场景还没有打起来,连陶眠都觉得稀奇。
楚流雪一手端着刚出锅的炒芸豆,透过敞开的院门望见二者,顿足,眉间轻颦。
她敏锐的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端,在悄然地芽。但楚流雪还不够富有经验,她尚且无法追溯那股异样的来源。
于是少女只得暂时按下不安的心,催促两人快赶几步,上桌吃饭。
西人围着一张方正的小桌,在院子里用晚膳。陶眠和楚随烟坐对桌,楚流雪苏天和坐对桌。
本来是楚流雪和陶眠面对面,但另外两人老是掀桌子,迫不得己,才换了方向。
楚随烟今日格外话少。陶眠在说山里哪棵树的果子成熟了,改日尝尝味道。苏天和先接了他的话茬,笑着说仙人带我一个。楚流雪也跟着说了句什么。
等楚随烟回过神,陶眠己经叫他的名字两三遍了。
“随烟,怎么如此消沉?心情不好?”
陶眠对待弟子,不管嘴上如何讨嫌,眼神总是温和的。
楚随烟往日很依赖被这目光笼罩所带来的安全感,但他今日却不自在地回避。
“师父,我只是……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