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
不是,这年头当保镖的嘴都这么严的吗?!
…
凌晨三点多,跨江大桥。
黑色迈巴赫停靠在道旁,双闪闪烁着。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车窗降下。
夹着烟的那只手臂搭在车窗上。
风吹得他指尖的烟蒂忽明忽暗。
他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为什么要这么做?”
电话那头传来裴夫人冰冷的声音:“你倒是动作快,这么快就查到我头上来了。”
“王氏被并购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王昌要真的想要我的命,这半年不会毫无动静。”裴桑屿声音冷淡,像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区区一个王昌,何德何能能混入他的婚礼现场。
裴夫人这一局,并不高明。
“我也没想她死。”裴夫人冷声道:“裴家少夫人随时可以换,但裴家的后代绝对不能沾染上许英澜那个贱人的血脉!”
“你说对了一点。”裴桑屿抽了口烟,缓缓吐着烟雾,“裴家少夫人确实随时可以换,是谁其实我并不太在意。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人。”
“既是这样,你何苦非要留这个孩子?”裴夫人语气急促,“就算是为了救她也不该是许佳允来生这个孩子!”
“我说过,我需要这个孩子。”
“你想要孩子跟谁生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非是许佳允!”
“必须是许佳允。”裴桑屿掐了烟,沉声道:“您听好了,再有下次,我就亲自去问沈昊明。”
“你!”电话里裴夫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似不甘又似恐惧,“行,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对那个孩子下手,但你也必须答应我,等孩子出生后立马让许佳允净身出户!”
裴桑屿没回答,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丢到副驾上。
目光落在方向盘上搭着的粉色日记本。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眸色晦暗。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犹豫过。
这本日记于他来说,就像潘多拉的盒子。